許心蘭抱着小腹,痛的站不起來,“白茶,你居然敢沖我動手!你想死嗎?”
白茶走到她跟前,像是在看蝼蟻一樣,提醒道:“還有五分鍾就十點整了。不是要爆料嗎?”
許心蘭也顧不得白茶爲什麽處變不驚,忿忿地掏出手機就要把早就保存好的東西發出去。
還沒等發,白茶又突然開口說:“等一下。”
許心蘭心裏冷哼,就算再怎麽冷靜,現在還不是露出馬腳了。
“現在就算你求我也沒用。”
白茶沒說話,而是在許心蘭的注視下走到電視機櫃下,從最底下拿出一個盒子。
她沖着許心蘭揚了揚手裏的盒子,“知道這是什麽嘛?”
許心蘭擰眉,看着那個黑盒子,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是她想的那種東西嗎?
“你想耍什麽把戲?”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猜到了,沒錯,骨灰盒。”白茶将骨灰放在許心蘭跟前,“這裏面是張業的骨灰。”
她上一次來白家,正好從公司帶過來了。
許心蘭的表情立馬變了。
她盯着眼前的盒子,連碰都不敢碰,“你,你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以爲拿張業吓我我就會放過你?”
“我當然沒那麽天真,隻是覺得張業的骨灰,我怎麽也應該拿回來讓白沁拜一拜的。”
一瞬間,許心蘭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眼珠前突,一臉驚吓地看着白茶。
十點整,客廳的時鍾敲了十下,許心蘭的手機準時響了起來。
是她之前聯系過,現在來要新聞的記者。
白茶耐心地等着許心蘭,揚了揚下巴,“怎麽不接電話了?”
許心蘭不相信白茶會知道,可現下的種種迹象都表明,白茶知道了她隐瞞了二十多年的事實。
不可能的,張業不可能告訴白茶,不對,肯定是白茶在詐她!
許心蘭正要說話,白茶先一步說:“我不想聽你的自圓其說或者狡辯,張業的骨灰就在這裏,白沁到底是誰的女兒,驗下DNA就清楚了。”
許心蘭癱坐在地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手機響停了又繼續響起來,鈴聲在空曠的客廳裏格外刺耳,像是催命的一樣。
許心蘭費了好大力氣将手機關機,擡起頭,“我答應你不爆料,你讓這件事爛在你肚子裏,到死都别說出來。”
這下換白茶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了,她搖搖頭,“不行呢。”
許心蘭瞳孔放大,她目光落在骨灰盒上,不知怎麽的,像是魔怔了一樣,突然一把抱起,朝着門口跑。
白茶愣了一下,跟着許心蘭跑出去,然後便看到許心蘭站在門口的下水道口,打開骨灰盒,沒有片刻猶豫,悉數将裏面的骨灰全部倒進了下水道!
有一些骨灰遺漏在地上,許心蘭拿腳去踩,朝着下水道踢,毀屍滅迹的架勢要多狠有多狠。
白茶萬萬沒想到許心蘭會有這種舉動,她震驚過後,悲憫地看着下水道,手有些顫抖。
如果張業知道他的屍體會被許心蘭這麽處置,他還會選擇愛這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