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華仔細想了想,無外乎是安凝吸毒,或者當小三的事。
她是聽新聞業的朋友說的,估計再過不了幾個小時,安凝要被爆猛料的事便會傳得沸沸揚揚。
許是白茶早就有心理準備,現在聽到也沒多慌亂,她點點頭,“甯姨,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之後,白茶請了一天假,回了白家。
許心蘭難得的好心情,優哉遊哉地在插花,剛放進去兩束,就看到白茶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
許心蘭臉上浮着假笑,“今天不是周末,怎麽突然回來了?”
她冠冕堂皇的樣子讓白茶一陣反胃。
“我爲什麽會回來,母親還需要問嗎?”
一層沒有仆人,應該是許心蘭提前清空了。
許心蘭站起來,緩緩走到白茶跟前,“讓我猜猜,怕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新聞吧。”
“是啊,所以趕緊跑過來跟你談判。”白茶彎唇。
許心蘭不屑地看着白茶,“談判?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判?白茶,安安分分地多好,知道我容忍你到現在有多不容易嗎?”
她看着白茶這張像極了安凝的臉,恨不得把這張臉撕碎,許心蘭咬牙:“安凝當小三,我好心地放她一馬不破壞她的名聲,甚至後來容忍她的女兒侵入我的家庭,我讓步了這麽多,可你呢,居然還敢來惹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好事,查出張業又如何,現在張業死了,死無對證!”
許心蘭不怕白茶知道當年的真相,因爲她笃定白茶手裏沒有證據。
白茶把張業牽扯進來的那一刻,便是徹底觸及了許心蘭的底線。
“不破壞我媽的名聲?你不用在我面前把你惡心的心思說得這麽道貌岸然,還不是爲了白家的聲譽,爲了你女兒的前途。”
“随你怎麽說,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資料,等到十點,我就會發給各大報社,各個新聞公司,你就等着看安凝怎麽在死了二十多年後再火一把吧。”許心蘭扯着譏笑道。
距離十點還有二十分鍾。
白茶悠悠然掃了眼時間,并沒有許心蘭意料之中的慌張。
許心蘭見狀,有些詫異,她本以爲白茶會求饒,畢竟白茶那麽在乎安凝。
白茶雖然表現得不慌張,但她之所以趕過來,就是爲了制止許心蘭的,她淡定地問道:“你沒有直接爆料,而是先把風聲放出來,應該是想看我求你的畫面,如果我沒猜錯,就算我再怎麽求你,你也不會收手的對吧。”
“白茶,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點小聰明,讓我很不喜歡。”許心蘭沒有看到白茶求饒,陰着臉很不滿。
白茶不以爲然地聳肩,手背在身後,繞着客廳踱步,像是在回憶着什麽說道:“仔細想想,我和你有點像,瑕疵必報。在白家成長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想,等我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了,我應該先沖誰下手呢?我想過無數次這個問題,結果都無一例外,那就是你。”
她腳尖一停,盯着許心蘭,“我媽破壞了你的家庭,就算她做的不對,有輿論,有道德甚至是法律會處置她,你又有什麽資格剝奪她活下去的權利。”
已經撕破臉了,許心蘭毫不掩飾自己對安凝的恨,仰着下巴高傲地道:“她死不足惜!”
白茶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竟然你這麽上趕着找死,也别怪我不給你機會了。”
這麽不客氣的話一下子就激怒了許心蘭,她揚起手就要甩白茶一巴掌。
白茶躲過去,狠狠拿腳踹向許心蘭的腹部!
這一下踢得極狠,許心蘭倒在地上,身子甚至在地闆上滑出了一小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