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容想提人大代表的事,又不知道怎麽說合适。
他原本以爲牧百順提出這種要求,肯定早就跟牧也做好功課了,現在可是牧也不同意,他女兒從頭到尾表現都很不錯,這事怪不到他頭上。
婚事能等,競選可等不了。
白容面上輕松,實際着急得很。
牧百順自然知道白容在想什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說,這事還有餘地。
白容面上一喜,拉着白茶一起送牧百順離開。
牧百順的房車開走後,白茶佯裝不懂地問:“爸,牧伯父的話是什麽意思?牧也都不喜歡我,肯定不會願意這門婚事的啊。您之前不都說幫我談好了?”
“我沒想那麽多,隻是和你牧伯父說好了,放心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女的婚事肯定是要父母安排的。”白容心情好,也願意和白茶多說幾句,“隻要你願意,問題就不大。”
“那就好。爸,是不是我嫁給牧也,牧伯父才會推你爲人大代表啊?”
白容看了白茶一眼,見她一副沒什麽心眼的樣子,點點頭,嘴上冠冕堂皇地說:“這隻是附加的,主要還是爸想替你找個好人家,牧百順地位高,牧也又是獨生子,你要是嫁過去肯定享不清的福。”
“沒關系的,隻要能幫您,怎樣都行。”
白容見白茶這麽懂事,感動不已。“還是你最乖了,爸沒白疼你。”
“可是,”白茶猶豫着說:“競選馬上要開始了,牧也不願意,我和他也不可能這麽快結婚的。”
“當然不會,今天主要是看你的意思。你表現得不錯,牧百順對你也挺滿意的,到時候隻要說通牧也,我們兩家就是親家了,估計他回去就會幫我寫推薦信。”
白容一開始也拿捏不準,不過牧百順上車前又跟他說了兩句話,意思是讓他好好準備,這段時間表現好一點,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
白茶沒想到今天這飯局竟然是牧百順過來考察自己的,撇了撇嘴,她也沒表現得多好啊,怎麽就被讓牧百順滿意了?
是她想得太複雜了,竟然讓白容這麽簡單就得到了牧百順的推薦信。
白容臉上盡是滿足的神情,擺明是已經把自己當成内定的人選了,白茶見狀,心裏冷哼一聲。
因爲陌禦塵說過要來接她,白茶沒有坐白容的車走。
白容離開後,她低着頭要給陌禦塵發定位,突然一個人影竄到她跟前,吓了她一大跳。
她捂着心髒定睛一看,竟然是牧也。
他不是走了嗎?
“你幹嘛?”她瞪着他沒好氣地說。
“我幹嘛?我倒要問問你幹嘛?你到底想幹什麽,不會是要利用我爸吧。”牧也離開之後越想越不對勁。
今天這飯局如果是爲了撮合他和白茶,那白茶跟她父親能從中得到什麽。
他可不認爲是自己的個人魅力讓這對父女看上自己了。
“我哪有本事利用你爸,我也是被強迫來的。”白茶翻了個白眼。
“那就是你爸另有所圖喽。”牧也繼續追問。
白茶直言不諱:“不然呢?你以爲單憑你有什麽好讓人惦記的。”
“呵,白茶,你别以爲你是我經紀人你就能随便對我這樣說話了,你信不信我随時炒了你!”牧也非常看不慣白茶對他的态度!
“行啊,你炒了我啊,你去跟公司說我壞話啊,牧雙雙先生。”
牧也指着白茶的手指緩緩握緊,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他不跟她一般見識。
壓下火氣,他朝她伸出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