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濃十分,白茶忽然很煞風景的說了句,“我明天要去相親了。”
一瞬間,仿若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從頭冷到腳,陌禦塵的興緻被一掃而空,他擡眸,危險眯起眼,“再說一遍。”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要去相親,明天,鑒于我們倆現在的關系,我覺得和你知會一聲比較好。”
男人冷哼一聲,“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謝謝你告訴我你要給我戴綠帽子了。
“如果你道謝我會接受的。”白茶吐了吐舌頭。
陌禦塵不悅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到底怎麽回事?”
白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白容給我尋了個相親對象來幫助他當上人大代表,你猜猜這對象是誰?”
“不管是誰,他都死定了。”陌禦塵一臉認真地說。
白茶一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趕緊收緊了手,“我都和你領證了,也不可能跟别人有什麽的,你别這麽較真啦。”
她可不想一覺睡醒了聽到牧也的死訊,以她對陌禦塵的了解,這男人還真的什麽都幹得出來。
“去相親還不算有什麽?”陌禦塵覺得白茶腦回路有問題。
難不成得等捉奸在床了才算有什麽。
“你要是知道對方是誰就覺得沒什麽了,白容找上了牧百順,他想讓我嫁給牧也!”
陌禦塵蹙眉,他向來對白茶身邊出現的異性很敏感,立刻就想到了牧也是誰。
“那個同性戀?”
“沒錯。牧也還不知道呢,我想八成是上次牧也搞出來的動作讓牧百順着急了,所以想趕緊給他兒子找個媳婦。”
陌禦塵不吭聲,臉色很冷。
找媳婦找上他的媳婦,牧百順也是活膩了。
陌禦塵心裏的煩躁感升上來,捏着白茶下巴的力道在下意識加重前及時收回了手,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散着冷氣。
白茶感受到他的低氣壓,跟着坐起來,湊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對上她眼中的審視和疑惑,他猛地垂下眼,啓唇道:“沒有。”
像是強調般,他又補了句,“我沒生氣。”
“真的?”
“恩,你打算怎麽辦?去相親,然後呢?”
他扯開話題,她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見他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看來也是同意她去相親了。
“我答應是因爲知道這事不可能成,我都和你領證了嘛。而且我沒必要和白容起沖突,牧也肯定不會答應的,牧也不答應,其他的事就談不成。”
盡管知道是做戲,陌禦塵依舊不舒服,沉默半響後說:“在哪裏吃飯?我明天去接你。”
白茶老實報了吃飯地點。
她這般坦然,陌禦塵也不怎麽生氣了,重新把人摟到懷裏,陰陽怪氣地說:“你要是直接告訴白容和我結婚了,哪還有這麽多事?”
她不願意讓别人知道他們兩個結婚了,這是婚前協議,他隻好應下,但他的私心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老婆。
陌禦塵很想宣示對她的所有權。
白茶沒聽出來陌禦塵的抱怨,用腳蹬平了卷起來的床單,敷衍地說:“這不是省事嘛,少應付很多麻煩的。”
陌禦塵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小沒良心的。
他不是沒看出來她故意避之不談,也不打算深究,反正人在他手心裏,她跑不掉的。
白茶窩在陌禦塵的懷裏,思考着今晚和許心蘭的一番對話,看樣子,她是要和自己對上了,不難猜測,許心蘭會拿她的母親對付她,她要是……咦,睡衣扣子怎麽開了?
白茶胸前一涼,低頭,剛注意到男人那隻不老實的手時,唇便被他堵上了。
接下來可想而知,又是勞累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