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缸砸在許心蘭的胳膊上,砸的她骨頭生疼,可她顧不得疼痛,怨恨地看了眼白老夫人,委屈地對白容說:“要不是當年她看不上我,非要你娶個門當戶對的,我也不至于騙人。”
許心蘭家境很糟糕,母親早死,父親是個酒鬼,她爲了擺脫父親從家裏逃出來,後來一心想嫁入豪門當闊太太。
她想要過榮華富貴的生活,成爲人上人,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有錢人壓根看不上她。
後來她遇到了白容,雖然白家落魄了,可好歹曾經輝煌過,而且她看得出來,白容是個狠角色,未來不可限量。
許心蘭故意接近白容,她想嫁給白容,可是白老夫人一聽她家境普通,連她的面都不願意見,更别提讓她和白容結婚了。
沒辦法,許心蘭隻好撒謊,說自己的父母是退休外交官,但是之前她和家庭産生了矛盾,關系很僵硬。爲此,她還特意改了名字改了姓。
她曾經當服務員的時候偶然見過許若賢夫婦,也做過大量功課了解過他們,知道他們很注重女兒的隐私,而真實的許心蘭長年在國外,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過。
因此,許心蘭把一切都編纂的天衣無縫。
因爲這一個謊話,這些年她撒了成百上千的謊來圓。
白老夫人覺得可笑至極,“你自己出身低賤,怨得了我嗎?”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白家可是名門,怎麽可能娶一個普通女人。她隻恨居然上了許心蘭的道,被蒙騙了這麽多年,今天還出了大醜。
白容沉着眸子,突然沖門口的人出聲道:“把那個男人帶進來。”
他眼裏揉不得沙子,更别說是這麽重大的事,在宴會上不問是不想鬧地難看,但他早就暗地讓人在宴會口截住了張業。
許心蘭沒想到白容抓了張業,緊張地心跳加速。
下一秒,張業被人押着帶了進來,保镖使勁一推,把這個男人推倒在地。
這一下壓到了胳膊上的傷口,張業捂着胳膊疼得在地上翻滾。
事到如今,張業心裏清楚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
一個小時前,他本來騎車在路上好好的,一輛車突然違規變道撞了他,他連人帶車被撞翻在地,撞他的人穿的珠光寶氣,說是趕着去參加什麽宴會,後來又接了個電話,嚷嚷着“許心蘭?那不是白家的太太嗎?天啊,她膽子可真大,什麽謊都敢說,真的假的,白先生在宴會上動手了,還說要打死許心蘭?”
張業聽到那些話,連賠償都來不及要,便趕了過去,誰想到進去後,許心蘭完好無損地站在白容身邊。
思及此,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眼許心蘭,盡管是有人在故意整他們,他又不能把事實說出來。
許心蘭從頭到尾沒看張業一眼,死死抓着白容的衣服,哭喊着訴說自己的清白:“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和他沒什麽,他是我上學時候認識的,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這麽多年我沒和他有任何來往。”
張業垂下眸,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沒錯,白先生,是我一直心儀您夫人,今天誤聽了些話才會闖過去,都是我的錯,和心……白夫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