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蘭的電話遲遲沒有撥,她笑着上前小聲道:“阿姨,您可能不了解,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等宴會散了我再跟您解釋如何?”
許諾冷笑:“呵,就算你解釋到天邊,你也不是許若賢的女兒。”
白容适時開了口,“這位老夫人,實在是對不住,可能這裏面有些誤會,今晚的宴會氣氛這麽好,就别被我們破壞了,我呢,給您道個歉,您要真想追究,我們私下再談如何?”
許心蘭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許諾是個有素質的老太太,心裏跟明鏡一樣,但也沒打算緊咬着不放,見白容态度還算良好,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
“道什麽歉,明明是她該給我們道歉。”白老夫人打斷幾個人的對話,不滿的看着兒子,“你怎麽回事?”
“媽,大家都在看笑話呢。”白容暗暗提醒,與此同時,深深看了許心蘭一眼,神情複雜。
“他們是在看她的笑話,不是我們的。”
白茶在暗處險些笑出聲,她一直知道這個奶奶不太精明,沒想到竟然這麽蠢,真是在大伯家待的這幾年成了個市井小民,白容都看出不對勁了,她還敢在那裏不依不饒。
白家在這宴會上屁都算不上,許諾老太太又是正兒八經退下來的外交官,她都敢笃定的事,白老夫人用腦子想想也應該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葉北璘靜觀這一切,突然小聲問:“你策劃的?”
白茶挑眉,“别亂說話,我幹嘛要做這些?”
“許奶奶身邊那個女人,我之前看到你和她有接觸。”葉北璘一針見血。
白茶雖然表現隐蔽,但葉北璘從頭到尾都注意着她的動靜,自然也看到了她和甯華碰頭的畫面。
白茶看他一眼,淡淡回答:“她是我公司的經濟人前輩,我剛剛就是看到她過去打個招呼,沒什麽交情。”
葉北璘彎下身子,調侃地說:“既然這樣,你的手爲什麽要握成拳頭?”
白茶立刻松開了手。
“你不用防我的,我不會害你。”他臉色真摯,語氣有些受傷。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于想要報仇,白茶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刺豎的張牙舞爪,不經意間刺傷了朋友。
“對不起。”她愧疚地說。
他一直對她挺好的,她剛剛還那樣對他,實在不是一個朋友應該有的态度。
他不在意地笑,“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暗地裏,趙悅彤不甘心地看着葉北璘和白茶親密的樣子,幾乎絞斷了手指頭。
這邊,白容見母親不聽說,強制性地扶着母親的肩膀去往一邊。
許心蘭大氣不敢喘,木着臉跟在丈夫身後。
鬧劇不聲不響地結束了。
許諾心大,懶得和這些人計較,跟甯華說起話來,“最近工作忙嗎?我倒是挺久沒見到思霆了。”
甯華和許諾認識是因爲齊思霆的緣故,齊思霆之前擔任過聯合國公益大使,甯華是齊思霆的經紀人,管着齊思霆的各項事宜,間接地也認識了不少大人物。
“還好。他這段時間在M國拍一部新電影,等到時候上了,我給您送幾張VIP套票。”
許諾開心點頭:“好啊,先謝謝了。”
本以爲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許心蘭六神無主,正想着回去該怎麽應付丈夫和婆婆,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吓得她幾乎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