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璘看了眼白容身後的白茶,她表情淡淡望着他,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隻一眼,他就看穿了她的意圖。
她父親想通過她認識自己,可白茶并沒有過多要讓他幫忙的意思,現在不過是在敷衍她父親罷了。
葉北璘微微一笑,在白容的期盼目光中點點頭,“可以,我回去看下爺爺的行程,然後告訴白茶。”
“行行,這樣就再好不過了。”白容笑着應下,然後把旁邊一臉驚訝的白茶拉過來,“茶茶,你和北璘說會兒話。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交談了。”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得識趣點離開,畢竟葉北璘現在賣他面子,純粹是看在白茶的份上。
待白容走遠,白茶一臉不滿地說:“你幹嘛答應他,沒看出他居心叵測嗎?”
“看出來了,可到底是你父親,我也不能不給面子。”葉北璘淡笑,四兩撥千斤的掩蓋自己的目的。
白茶越是想和他撇清關系,他就越不能如了她的願。
白茶蹙眉,提醒道:“他野心大得很。”
頭一次聽到這麽說自己父親的,葉北璘隻覺得白茶可愛極了,忍俊不禁:“你這是在爲我着想嗎?”
這是不是代表,在她心裏,他比她父親重要?
白茶腦中警鍾作響,明哲保身道:“當然不是,我這是爲自己着想。”
但葉北璘一副“我不信”的樣子。
白茶還要解釋,人群裏突然響起一聲老人的怒喝:“不可能,心蘭,你現在就和你父母打電話!揭穿這個女人的謊言!”
衆人紛紛看過去,隻見正中間,白老夫人一臉怒意,而旁邊的許心蘭臉色白成了一張紙,兩人對面站着光鮮華麗的老太太,正譏笑地看着她們兩個。
“行啊,現在就打,知道電話号碼嗎?要不我來幫你們打一個?”
許心蘭後悔死了,如果她知道這個惡毒婆婆是帶她來見這麽一個人物,她是怎麽都不會來的。
今夜來得都是大人物,大家紛紛停了話頭,全場的焦點集中在了這三個女人身上。
白容本來拿着手機打電話,一看正中間站着自己的老婆和媽,趕緊挂了走過來,“怎麽了這是?”
“兒子啊,你還跟我說這宴會高級,看看來的都是什麽人,這個人竟然說親家的女兒一年前已經不在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嘛,那心蘭成什麽了?”
事關名譽,白老夫人自然是要“護”着家裏人的,一副必須要有個說法的架勢。
“這是有什麽誤會吧。”白容疑惑地說。
甯華見時機成熟,特意走到了老太太許諾的身邊,扶着老太太小聲問:“阿姨,怎麽了?”
許諾曾是外交官,自然一口好才華,見大家都朝這邊看,也不覺丢人,而是拍着甯華的手背笑着說:“小華啊,你聽說過許若賢這對外交官夫婦嗎?”
甯華應和道:“聽說過啊,名氣很大,我很喜歡他們呢,現在不是退休了在國外生活嗎?”
“是啊,我和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他們有個女兒叫許心蘭,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一年前心蘭出了事故離世,我還去參加了追悼會,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居然在這裏碰到個同名同姓的。”許諾嘴角譏笑,掃了眼白老夫人。
這對婆媳可真有意思,居然上趕着來她面前炫耀身份,真是牛皮吹破了天。
“好啊,你居然還敢咒我的兒媳!什麽離世,我兒媳可是好好地站在這兒呢!你得給我和我兒媳道歉。”白老夫人一臉“你沒見過世面我勉強原諒你”的高傲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