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見葉北璘隻顧着跟白茶說話,忍不住咳了幾聲。
白茶聽出來父親的暗示,眼底劃過一抹反感。
葉北璘注意到了,看向白容,他早就查過白茶的情況,知道這是她父親,以晚輩的姿态跟他打招呼,“白叔叔。”
是白叔叔不是白先生。
白容立刻喜笑顔開,順杆子往上爬,“是是,北璘,你和茶茶關系不錯?”
葉北璘看了眼白茶,直言不諱道:“恩,我們認識很久了,是很不錯的朋友。”
“你爺爺最近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
兩人一來一往說着話,白茶原本站在一邊,看到暗處的甯華在偷偷跟她使眼色,便悄悄退下去。
角落裏,白茶問道:“人來了嗎?”
“剛來。”甯華指給白茶看,“喏,就是那個,戴着禮帽的老太太。”
白茶順勢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
另一邊,白老夫人端着架子,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沒人上前跟她聊天,她也不知道能和誰說話,冷哼一聲,“悅彤,扶我去一旁坐着。”
站得腰都疼了。
然而趙悅彤沒動,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和舅舅說話的葉北璘。
白老夫人看到了,嫌棄地撇嘴,真是丢人。
她掐了趙悅彤胳膊一把,“傻乎乎的愣什麽神?”
趙悅彤哪被人掐過,下意識就推了外婆一把。
白老夫人眼看着就要朝着一旁的香槟塔上倒,在空中撲騰了下胳膊,千鈞一發的時刻,還是白茶及時過來扶住,才免去一場笑話。
白老夫人站穩後扶着胸口急速喘了兩下,然後惡狠狠地瞪向趙悅彤,趙悅彤也心知自己做錯了事,害怕地說了句:“我去上個廁所。”然後就跑了。
雖然是白茶的功勞,但白老夫人一點感激白茶的意思都沒有,冷冰冰地收回手,“别以爲扶了我就能原諒你。”
白老夫人心眼小,最會記仇。她還在惱火白茶那天頂撞她的事。
白茶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系,奶奶,我看到那邊有個老太太跟你年紀相仿,你們兩個應該挺談得來的。”
“那是誰?”白老夫人瞟了一眼,不以爲然。
“她是上任外交部成員,以前經常上電視的。”
“外交部?”白老夫人詫異地睜大眼睛。
“是啊,好像和母親的父母是不錯的朋友。”
地位高,還有話題聊,白老夫人心下立刻做了決定,沖着不遠處的許心蘭招招手,待許心蘭過來後說:“你陪我去那邊見個人。”
“見什麽人?”許心蘭的心思一直在那條絲襪上,全程漫不經心,沒了往日的精明。
白老夫人擡着高傲的頭顱,“你跟我來就是了。”
白茶目送着白老夫人和許心蘭離去,眸光流轉後,朝着白容和葉北璘那邊走過去。
葉北璘隻是和白容談了一會兒,便大概摸透了白容的意思。
要不是因爲這是白茶的父親,他早就敷衍過去了,白容還在那裏詢問:“我一直以來都很欽佩葉老先生,能否去拜訪拜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