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見白茶應付得了,便也不再擔心,而是問:“要我做什麽?”
白茶疑惑看他一眼,“不需要,你能幫什麽忙?”
“……”
頭一次感受到被人看作“無能”,陌二爺心裏有些發堵。
白茶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傷到了陌禦塵脆弱的自尊心了,趕忙又添了一句:“真的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你安心在家做家務接送瞳瞳就好。”
白容對這次宴會很重視,宴會當天,特意讓白茶不要去上班,回來打扮後和他們一同前往。
因爲需要白茶發揮用處,白容特意讓許心蘭好好給白茶置備首飾和禮服。
許心蘭摸不透丈夫心裏在想什麽,但看丈夫神情嚴肅,也不敢怠慢,
白茶之前讓老傭人不經意地給白老夫人透露這次宴會的存在,白老夫人聽說又有宴會,去得還都是頂尖人物,嚷着非要去。
白容拗不過母親,隻好應下來,但囑咐母親要小心,别得罪什麽人。
白老夫人對于兒子的囑托全然不在意,白家隻是現在落魄了,以前可是很出名的,她把她的身份說出來,說不定那些人還要巴結她。
趙悅彤偷聽到宴會上有葉北璘,也非要跟着去。
這樣去的人就多了,一輛車坐不下,白容爲了面子上好看,讓司機把他平時上下班用的豪車也開來。
許心蘭跟着白容去了前面那輛車,白容顧忌到白茶之前和母親有矛盾,讓白茶也上了他們那輛。
車上,許心蘭原本坐在後座上,視線突然注意到前座下面的一角。
那裏有個什麽東西,但是視線暗,她看不清。
許心蘭下意識彎腰去撿,手碰上那東西的觸感後愣了一下,随即把它拉出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僵硬住,心髒像是被狠狠捶了一下。
這是一條女士絲襪,還是穿過的。
這時,旁邊的白茶朝着她看過來,許心蘭像是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猛地扔開,怕白茶看見,用腳往裏又踢了踢。
白茶見許心蘭表情突然很不對,微笑問道:“母親,怎麽了?”
“沒事。”許心蘭艱難扯了個笑容,看向窗外扯開話題:“是不是快到了?”
白茶看了許心蘭一眼,收回視線:“應該是吧。”
許心蘭之後一直沉默着,她看向車窗上自己的倒影,裏面的女人唇角抽搐,表情難看。
是什麽樣的情況會讓一個女人在車上脫了絲襪,然後遺落下來?
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看了眼在前座的丈夫。
到了地點,許心蘭挽着白容,以最完美的笑容走進去。
白茶和趙悅彤分别站在白老夫人的兩側,不同的是,趙悅彤攙扶着白老夫人,而白茶連個白老夫人的衣角都沒碰。
沒多久葉北璘便到了。
他一眼便看到了在人群中耀眼的白茶,哪怕她什麽都沒做,但就是有一種魔力,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到她身上。
在一幫人殷勤谄媚的目光下,葉北璘朝着白茶走過去,驚喜道:“你也來了?”
“恩。”白茶淺淺應了一聲,感受着趙悅彤那宛如刀子般射過來的目光。
葉北璘露出不好意思的眼神,解釋自己這段時間的“失蹤”,“前些日子爺爺去我去國外辦點事,因爲地點比較隐秘,不能用手機。走得匆忙,也沒能提前跟你說一聲。”
白茶愣了一下,随即點點頭表示理解。
葉北璘祖上有功勳,他爺爺本來就是大官,他自然也不會是個單純經商的。
葉北璘也不是刻意不回趙悅彤的信息,信号全屏蔽,他誰都聯系不上。
趙悅彤在一旁聽到這話,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北璘肯定是間接解釋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