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一本正經地說:“好不容易他肯說話了,這段時間最好順着他的意思來。”
白茶不吭聲,隻是用目光審視着陌禦塵。
話雖是這麽說,她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陌禦塵任她看,甚至還好整以暇地靠着牆,“你在擔心什麽,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兩人剛訂婚那段時間,在福伯的監視下,也曾睡在同個房間過一段時間的。
白茶被他這麽一堵,反倒不好說什麽了。
床都上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現在扭捏的确很矯情。
她轉身進卧房去了,陌禦塵彎唇一笑,跟在她後面進去。
他明天可得好好獎勵一下瞳瞳。
兩分鍾後,兩人又遇到了個問題,這裏沒有多餘的被子。
白茶本就搬過來沒多久,之前多備了一床被子,正好讓陌禦塵和陌止瞳一起蓋,現在陌止瞳那裏要一條,也就代表,她和陌禦塵得蓋一條被子。
沒辦法,白茶隻好換了身中規中矩的睡衣,和他一起睡。
陌禦塵本來還得意,過了沒多久就嘗到苦頭了。
白茶身上熟悉的水果香味時不時飄進他鼻間,兩人蓋着同一床被子,被窩裏的溫度也逐漸升高。分手有多久,陌禦塵就素了多久。
和尚日子不好過,如今肉就在嘴邊還沒法吃,這痛苦真是難以描述。
沒多久,白茶悶着鼻音一臉尴尬地說:“你往旁邊移移。”
他硌到她了。
陌禦塵卻是沒動,他擡手壓在額頭上,腦子裏不停地想着直接把她壓在身下的畫面。
真想把她吃幹抹淨,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白茶沒想到他不但不往旁邊去,反而還貼得她更近了。
陌禦塵長臂伸在被子外,連被子帶她一起摟在懷裏,喑啞着嗓子,薄唇貼着她的脖子處的肌膚問:“反正我們都領證了,要不……”
不待他把話說完,她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
他忍得渾身都疼,想了又想,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意願。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她要是不高興了把他哄走,他連哭都沒地方哭。
半響後,陌禦塵呼出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下床。
白茶腦子一瞬間的短路,傻不拉幾地問了句:“你幹嘛?”
他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沖她伸了下手,動了動五根指頭:“去衛生間。”
陌禦塵去了很久才回來,手帶着濕氣,白茶猜到他在裏面幹什麽,直接把臉埋在被子裏,眼不見心靜。
翌日清晨,卧房的門悄悄開了條縫。
陌止瞳偷偷探了身子,看着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滿意地重新把門關上。
他回到自己房間,小聲給曾爺爺打電話。
另一頭,陌戰一邊悠哉悠哉地在澆花,一邊拿着電話跟小曾孫說話,“在一張床上睡得?你看到了?”
陌止瞳應了個“恩”。
“瞳瞳真厲害,你爸爸啊,太磨蹭了,沒有半點當年我追你曾祖母時的魄力,畏手畏腳的。”陌戰相當嫌棄自己的孫子。
陌止瞳贊同地點頭,要不是靠他賣慘,現在連結婚證都還沒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