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的确沒料到,從被逐出家門到破産,再到住進她家和她結婚,每一步都是他事先計劃好的。
母親留下的這筆錢也是真實存在的,他一開始便計劃好了所有,誰知道最後會在老律師這裏出了岔子。
對上白茶埋怨的目光,陌禦塵抱歉地說:“我也沒料到,現在沒辦法,我母親給了他不小的權利,他不點頭同意,我拿不到錢。”
“那如果他一直不同意,你不就一輩子拿不到了。”
“不至于,我母親的委托年限是十五年,如果我一直沒拿,十五年後這筆錢會自動是我的。”
十五年,白茶掐着指頭粗粗算了算,那還得再等上十年呢,黃花菜都涼了。
好虧啊,她突然發現這個結婚證領的不怎麽值。
腦子裏有什麽劃過,她幽怨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怎麽覺得你在騙婚。”
陌禦塵以手握拳,在唇邊清咳了幾聲,“先回去吧,再給我點時間,總會有辦法的。”
……
白家。
許心蘭翻箱倒櫃,覺得奇怪。
白容走過來問:“幹嘛呢?”
“找戶口本去辦個證明,我記得放這個抽屜裏了,怎麽找不到了?”
白容從衣櫃裏找出一根領帶,一邊系一邊随口說:“估計你随手放别的地方了。”
門外,被白茶收買的傭人恰好路過,聽到裏面夫婦的對話,差點吓得腿軟。
這時,白容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消息。
他掏出來看了下,嘴邊忍不住展開笑容,緊接着,在許心蘭看過來之前擺正了表情,把手機塞回口袋裏。
許心蘭沒有注意到,隻顧着想戶口本在哪裏。
“我就是放在這裏的啊。”
她還要說什麽,傭人敲了敲門,“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什麽事啊?”
“好像是有一件旗袍,她不是很滿意,想讓您拿去改一改。”
許心蘭面色露出不耐煩,這個死老太婆也不知道這幾年在老大那邊過得是什麽日子,現在變得摳門又愛占便宜,去商場看到什麽都想要,不合适地也非要買,現在好了,買回來沒法穿,還得去改!
“知道了,我找個東西就下去。”許心蘭敷衍地說。
傭人看了眼白容,大着膽子說:“可是,老夫人說讓你現在就趕緊過去。”
白容看了眼許心蘭,“媽都這麽說了,應該挺急的,你下去看看。”
不就個旗袍嗎?有什麽急的!
許心蘭張了張嘴想發火,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改口道:“可我戶口本還沒找到呢。”
“那個不着急,明天辦不行嗎?媽這麽久沒來這邊了,平日裏也沒什麽要求。”白容隐隐有動怒的迹象,語氣也重了不少。
許心蘭翻了個白眼,這個婆婆最會作秀,白容在場的時候表現地别提多好說話了,隻要白容不在,就給她這個兒媳臉色看,趾高氣揚的态度簡直是把她當丫鬟看。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行了吧。”
她站起身下樓,沒多久,便被老太太磨着出去改旗袍去了。
晚上,許心蘭在抽屜的夾縫處找到了戶口本,心裏松了口氣,她還以爲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