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忍不住冷笑:“你旁邊的女人犯法,你不罵她,反而讓我銷毀證據?”
許心蘭在一旁涼涼插嘴強調道,“我已經把稅全都補上了!”
她在提醒白茶,那些證據現在已經不足爲懼了。
白茶微微眯起眼,心裏詫異。
怪不得今天許心蘭這麽有恃無恐的,居然這麽下血本地把稅全都交了!
這就是她去找律師得到的解決方法?
雖然笨,但的确有用,她手上的證據立刻變得不怎麽具有威脅力了。
是她低估許心蘭了。
白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飛快旋轉着。
白容冷哼一聲,不滿地看向妻子,“你還很得意?”
許心蘭立刻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一會兒再算你的賬。”白容氣憤地說。
今晚本想好好地一家人吃個飯,誰想到一回來許心蘭就告訴他這麽一個麻煩事,這麽多年居然暗中給他捅了這麽大一個簍子,要不是她說她已經把稅填上了,他覺得不會放過她!
許心蘭惹了事,白茶又不服管教,白容氣都氣飽了。
他向來大男子主義,許心蘭跟他說這件事後就已經求饒讨好了半天,說盡了好話,因此,他将怒火對準了白茶,沉着一張臉盯着她,“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想清楚後果。”
語罷,他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傭人,“去把書房的鞭子拿來。”
一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卻讓人打從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又來!
白茶心裏即心涼又好笑。
這個男人就隻會這些東西,不聽他的話,他就打到聽爲止。事後随口一句“是爸爸沖動了”,就覺得能消除他所有的罪行,他一點都意識不到家暴自己的家人是犯罪!
白容這蠻橫獨裁的性子,是被白老夫人寵出來的,白老夫人從小就給她兩個兒子灌輸舊思想,把白家的地位捧到天上。但白容心裏也清楚,他算不上大爺,在那些比他有權有勢的人面前,爲了前途和利益,他隻能裝孫子。
這些憋屈和被侮辱的感覺,他隻能從自己的妻女身上尋找發洩口。
白茶能約莫猜出來白容的扭曲心理,但現在不是舊社會,新中國都成立不知道多少年了,白家那一點點的皇親國戚的血統早就屁也不是。
白茶現在資金獨立,白容承諾的那份财産也給了出去,她已經不需要白家二小姐這個身份了。
她大可和白容斷絕母女關系,把外婆接過來,婆孫倆在一起生活。
可是,白茶眼中閃過一抹隐晦。
她還沒查出她媽媽的死因,沒抓到許心蘭和白容的狐狸尾巴,她還要報仇。
意識到這一點,當仆人把鞭子取過來後,白茶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忙說:“爸,我錯了,我這就把東西删了,把股份還給母親,隻不過,那些股份我之前抵押成債券了,明天是周末,等周一我和母親一起去做個公證,我把這些資産轉讓給她。”
之前,趙悅彤母女是法盲,不懂金融資産這些東西,白茶随便一個高級點的東西就把她們唬回去了,但白容和許心蘭不行,他們就是幹這個的,對這些東西門清。
白茶說得中肯,讓人無法生疑。
許心蘭沒想到這麽輕松就把錢要了回來,心裏得意,她這一招算是走對了,白茶還是害怕白容的。
她假惺惺地說:“不着急,媽知道你最守信用了,你既然答應就不會反悔。”
白茶表面委屈地苦笑,表現出一副“打了敗仗”的模樣,眼底深處卻是一抹濃重的算計和深思。
這些股份,許心蘭有膽要回去,就要承受後果。
等她目的達到,她自然有辦法讓這些資産變成燙手山芋,讓許心蘭後悔把股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