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沒那麽好糊弄,“你不清楚?别人無緣無故爲什麽會發給你,你拿着這東西威脅你媽,還敢要走公司那麽多的股份,白茶,你現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兩者其實沒什麽聯系。”白茶冷靜地說:“那些股份,是母親用我生母留下來的遺産買進的,按理說,那些都是我生母的,我要回來也是天經地義的。”
“什麽生母不生母的,你隻有一個母親,就是心蘭!那些錢是你母親的,你現在就把這些股份還給她!還有你手裏那所謂的證據,給我立刻銷毀了!”
聽了白容的回答,白茶心裏生出一股怨氣。
她說這些股份是許心蘭用她媽的錢買的,白容一點都不驚訝,這說明他一早就知道這些錢的來源,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并不當回事。
他們讓她媽背負小三的稱号,害的她媽媽慘死他鄉,現在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用着她媽媽的錢,美其名曰那些錢是他們的。
真夠不要臉的!
如果不是白容知道這些股份最早的源頭是安凝,許心蘭也沒膽子告訴他偷稅的事。許心蘭是這天下最了解白容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從安凝的事上,知道了白容有多無情。
這事她一直藏着不讓外人知道,因爲用小三的錢實在不光明,可當初她大筆資産入股家裏的公司,白容自然會過問。
一開始她沒說,隻是敷衍這是父母留給她的,但白容留了個心眼,去查了她的賬戶,上面漏洞百出,無奈之下,她隻好托盤而出,用了和敷衍白茶一樣的說辭,說安凝找過她,愧疚,把錢留給了她。
沒想到白容聽完之後,非但不埋怨她,反而說,“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錢留着也留着,拿過來投資公司也是好事。不過這事你必須瞞好了,别被人知道,不好看。”
他隻看重公司,看重自己的前程。
當時許心蘭就覺得,如果她是安凝,都能氣得詐屍從地底下回來找白容索命。
白茶死死咬着牙,手握拳,指甲深深陷進手心裏,倔強地說:“這些股份不是她的,談不上還。”
白容眉眼一厲,“你這是要忤逆我是吧?”
他不願意這些股份落到白茶手上,一是白茶終究會嫁人,嫁了人,這錢就是别人家的了,如果在許心蘭手裏,那就是白家的。
之前白容對白茶好,關心她,願意給她展現出自己的父愛,是因爲陌禦塵警告過他,讓他對白茶好點。
但他最近聽沁沁說,白茶過年後就任性地和陌禦塵分手,陌禦塵現在壓根不搭理白茶,甚至厭煩白茶。
白容不知道白茶外公去世的事,他隻是覺得白茶現在和以前一樣一無是處了,連個男人都抓不住!
“白茶,我警告你。”白容氣得站起來,指着白茶的鼻子大罵,“别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你現在什麽都不是,如果你不把股份叫出來,不把什麽狗屁證據給銷毀了,你現在就給我滾出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