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場毒打,白沁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後背的神經連着抽疼了好幾下。
這是那次留下的後遺症。
一時間,白沁說不出話。
“沁沁,你最乖了,你就幫媽這一次。”
白沁猶豫着不肯,“可是,如果我幫了你,到時候我們倆可就都沒錢了,那些股份你能拿回來嗎?”
許心蘭保證道:“能的,我肯定能。”
“真的嗎?”白沁狐疑地看着母親。
“真的。”許心蘭深吸一口氣,“隻要你幫媽把這錢給補上,我立刻就去向你爸坦白這件事。”
“什麽?”白沁騰地站起來:“媽,你瘋了,你幹嘛跟爸說這個啊,這不是找死嗎?”
“如果不說,這股份就拿不回來了,你爸這些年在商界摸爬滾打,雖說這事他沒參與,但他平日裏的手段不見得多幹淨,隻要沒出大岔子,他頂多罵我一頓,不至于把我怎麽樣,反而會幫我。”許心蘭眼中帶着深意。
白沁知道自己沒母親想的深遠,看母親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裏有些動搖。
許心蘭見狀,頗有深意地說,“沁沁,雖說現在你要把積蓄都拿出來,可你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接下來你就飛黃騰達了,前途一片光明,這些錢你沒多久就能賺回來的。”
一聽許心蘭這麽說,白沁立刻想到自己前幾天去陌家的經曆,忍不住開心地嘴角上揚。
“媽說得也有道理。”
以後的她的确不缺現在手裏這些錢。
白沁拉開抽屜,那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許心蘭,“這是我所有的錢了,媽你拿去吧。”
許心蘭接過卡,忍不住落了兩滴淚,一把将白沁抱在懷裏,“媽沒白養你,我就知道我的沁沁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白茶下樓的時候看到坐在餐桌邊的白容。
“爸,早。”
白容宿醉,還有些頭疼,喝着手邊的解酒茶,看向白茶,“這麽早去哪?”
“打算回學校一趟,準備畢業的事。”
馬上到畢業季,學校前兩天發了畢業答辯的時間,畢業答辯後是畢業典禮,然後她就可以領了畢業證,徹底從學校脫離,邁入社會了。
隻可惜,琦雪沒辦法參加畢業典禮了。
白容點點頭,“去吧,晚上記得回來吃飯。之前你在外地,我不要求你,現在回來了,想在外面住我不攔,但以後最起碼每周末得回家吃頓飯。”
白茶心裏歎了口氣,嘴上乖巧應下來,“知道了爸。”
在學校忙了一天,白茶晚上回白家,一進門就嗅到氣氛不對。
她見白容一臉冷凝地坐在那,而許心蘭站在一旁,低着頭一臉做錯事的樣子。
白容擡頭看到白茶,冷哼了一聲,語氣很重地說:“過來。”
白茶走過去,“爸,怎麽了?”
“爸,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爸嗎?背着我跟你母親勾心鬥角,是不是覺得現在能把她捏的死死的,以後也能這麽對付我?”
白茶淡淡看向許心蘭,恰好對上許心蘭的視線。
四目相對,許心蘭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白茶先發制人地淡聲道:“爸指的是我手裏有關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嗎?這是别人發給我的,我也不清楚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