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困得要死,但見許心蘭表情凝重,忍不住嘟囔:“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進了白沁的房間,許心蘭把門反鎖上,問:“白茶今天回來了,你看到沒?”
“看到了,我出去喝水的時候碰到她了。”白沁随口答。
許心蘭抿唇道:“她回來了,就代表工作不忙,現在閑下來了,指不定會出什麽法子對付我們兩個,我們得趕緊把她手裏的證據‘銷毀’了才行。”
這“後顧之憂”太要命,幾乎是捏着許心蘭的命脈,她被束手束腳,完全不敢動彈。
最要命的是,她犯罪的證據在白茶的手裏,所有的身家也在白茶的手裏。
許心蘭這些年憑着這些錢,過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以往每年的股份分紅就夠她揮霍的了,可突然之間生錢的東西沒了,她手裏的流動資産根本不經花,早就見了底。
可以說,和以往相比,許心蘭相當于破了産,是個徹頭徹尾的窮人,她不敢向白容要錢,怕白容察覺出貓膩,隻能跟女兒要錢。
雖說是母女,可是要的次數多了,也不好看,總不可能從現在看是就讓白沁養她的後半輩子。
她之前好不容易想到利用白倩雯母女去向白茶讨要股份的方法,誰想到就這麽輕飄飄的被白茶敷衍回來了。
白沁翻了個白眼,“怎麽銷毀啊,難不成把刀架在白茶脖子上讓她把證據都拿出來,或者跪下來求她把東西删掉,她又不是傻子。”
“當然沒那麽簡單,我之前詢問過律師,如果我能把這窟窿補上的話,就算白茶把證據交到檢察院去,也判不了多嚴重的罪,壓根不需要坐牢,頂多再交些罰金。”
白沁瞪大了眼,瞬間不困了。
她覺得這比拿刀架白茶脖子上還不現實,低吼道:“這都多少年積累下來的了,那窟窿都大成什麽樣了,怎麽補啊?”
許心蘭有些不好意思,拉着白沁的手,柔聲地乞求說:“沁沁,你這些年……不是存了不少錢嘛,你,你幫幫媽。”
“媽!”白沁把手抽出來,踱步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那可是我全部的積蓄!”
用她全部的積蓄去填這個窟窿,比打水漂還慘,打水漂還能見些漣漪呢,這些填進去,什麽都得不到,就跟被無底洞吞噬了一樣。
白沁可以拿着自己的錢讓許心蘭花,因爲這是她媽,從小自己就是被許心蘭寵到大的,拿錢孝敬父母的事她樂意幹,畢竟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小數目,她一部劇的片酬幾千萬,接兩個通告錢就回來了。
可是要讓她拿全部積蓄出來,她不願意。
許心蘭歎了口氣,蹲到白沁跟前,仰着頭可憐地說:“你就心疼心疼媽,你總不想看媽進去坐牢吧?”
“不至于,白茶要是真敢把東西交出去,連累的可是整個公司的聲譽,爸不會放過她的,而且,爸也不會眼睜睜看你去坐牢。”白沁能從這件事中撇幹淨,所以她并不覺得後果有多嚴重。
許心蘭苦笑:“沁沁,你太低估你爸了,他能拿戒尺毒打白茶,用鞭子把我們倆往死裏抽,就代表他一點都不看重親情,他喜歡的是權利,是錢财,如果我真栽了,他是絕對不會拿錢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