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陌禦塵放下手機,冷眼看着護士給他包紮傷口。
許以庭站在一旁,忍不住說:“你這受傷次數會不會過于頻繁了。”
而且每次受傷都驚天動地的,不知道的以爲他整天出沒于戰場上呢。
先是跳到黃河死裏逃生一次,然後中槍,擦着心髒邊射進去,還沒好徹底呢,又傷了。
陌禦塵閉眼,懶得理他。
許以庭繼續說:“約瑟夫說你現在不去他那了,你是不打算治病了嗎?”
陌禦塵輕輕應了一聲,“我不需要了。”
原本已經壓下去了,可白茶要和他分手,又複發了,骨子裏的病好不了,治療不過讓他短暫的正常幾天,稍有刺激就又會原形畢露。
既然如此,還不如他自己忍着,隻要忍着不讓人看出他病了,不也可以當做他好了嗎?
見許以庭還要說什麽,陌禦塵先一步開口:“瞳瞳怎麽樣了?”
許以庭回答:“溺水引起輕微的支氣管炎,輸幾瓶消炎藥就好了。”
陌止瞳偷偷跑出四合院,被人推到了水裏,幸好有人及時把他救了上來。
陌禦然用陌止瞳讓陌禦塵上鈎,想讓陌禦塵在回來的路上掉以輕心丢了命。因爲白茶的提醒,陌禦塵雖然受了傷,可好歹保下了一條命。
隻是這次連累了楚西幽,害的他也傷的不輕。
一個月後,《非你不可》殺青。
自從過年之後,白茶就沒回過白家。她不想回,甯願跟着朝暖泡在劇組裏,隻是現在劇殺青了,她要是不回趟家就過分了。
把行李放到公寓,白茶沖澡休息了一下,晚上的時候回了白家。
白茶進門的時候,白容正和許心蘭在客廳說話,兩人都身着正裝,華麗無比,看樣子是要出門參加宴會。
白茶回來前沒跟任何人說,白容和許心蘭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那表情仿佛家裏來了不速之客。
看到他們這樣的表情,白茶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他們從來沒把她當家人看。
許心蘭反應過來,忙迎上去:“茶茶回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累不累?”
“不累。”白茶把随便準備的一些禮品交給傭人,“爸,母親,你們要出門?”
白容點頭:“有個朋友的兒子訂婚,你要不也去?”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白茶本來是想回來和他們吃個晚飯意思一下就走的,可現在他們要出門,她要是直接離開顯得太突兀了,還是回房睡一覺,明天再離開好了。
說完,白茶就上樓了。
許心蘭看着白茶的背影,想到之前咨詢律師跟她說的一番話,心裏遲遲下不了決心。
白容見她在跑神,不滿地出聲:“想什麽呢,一會兒要遲到了。”
“哦,走吧。”
深夜,許心蘭扶着白容回來。
白容有些喝多了,大聲嚷嚷着:“水,給我倒杯水。”
“好好好,你先回屋躺着,我馬上去給你倒。”許心蘭好聲好語地說。
“我現在就要喝。”
兩人的動靜驚醒了白沁,她不高興地從屋子裏走出來,“爸,媽,你們聲音小點,我都睡了,明天還有通告呢。”
許心蘭一個人弄不動白容一個大男人,要不也不會在樓梯上磨蹭這麽久,見白沁出來,趕緊說:“你過來跟我把你爸扶回房間。”
“幹嘛喝這麽多啊?”白沁不大樂意,但還是走上來,幫許心蘭把白容攙扶進房間。
許心蘭讓白容躺好,給他喂了點水,然後便推着白沁出了房間,一臉嚴肅認真地說:“去你屋,媽有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