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懶得理他。
錢雖然讓她結了,但東西陌禦塵沒讓她拿,挺沉的,兩個大袋子,他一手拎一個,朝停車場走。
走到車前,他沖她低了低下巴,“車鑰匙,拿一下。”
“在哪?”
“口袋裏。”
她去摸他上衣口袋。
他又說:“褲子。”
白茶隻好轉而去摸他褲子口袋,薄薄一層布料,立刻就能感受到他大腿上的溫度,她臉瞬間比剛才被推銷避孕套的時候還要熱,别扭地把車鑰匙拿了出來。
進白茶新公寓的路上,陌禦塵一直在不動聲色地四處看,這套公寓和之前那套比還是差了點,還偏僻。
白茶住八樓,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她在心裏還在唾棄自己。
雖然知道不應該放任陌禦塵跟她回來,但她很沒出息的是真的很想吃他做的飯。
她的行李箱扔在客廳裏,還保持着打開的姿勢,家裏不算亂,但略有些冷清,因爲空蕩蕩的,除了必需品,沒有多餘的東西。
白茶把買的清潔工具一股腦拿出來扔到客廳的地上,然後把買回來的那些菜放到廚房裏,出來的時候見陌禦塵在打電話,在給那邊的人報這裏的地址。
她疑惑問:“你幹嘛?”
他理所應當地回答:“叫人過來打掃,順便把菜洗了。”
這位爺是一點多餘的活都不願意幹啊。
白茶沒好氣地走過去,從他手裏奪走手機,“不用了,這些我做得了,地我掃,菜我洗,你坐那歇着吧。”
這些家務的确不算多,隻是有些灰塵,其他沒什麽要打掃的,白茶去卧室裏換了一套寬松便于行動的居家服,然後出來幹活,沒多久就清理好了,之後她又去廚房洗菜。
廚房的那道門是磨砂微透明的,陌禦塵從頭到尾一直默默地看着她。
頭頂的燈管是暖黃色的,光線灑下來讓人昏昏欲睡,兩人雖然沒有任何交流,但洗菜的水聲和時鍾走動的聲音,卻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陌禦塵這段時間一直壓抑着的煩躁情緒在此時像是有了纾解的通道,緩緩平複下來。
“菜洗好了。”
廚房裏的人突然扯着嗓子喊。
陌禦塵眼中劃過一抹笑意,然後站起身走過去。
白茶不知道他需要什麽,每樣用量多少,索性把買來的東西全都清理了一下。
“你看還用我做什麽?”
其實不需要她幹什麽了,但陌禦塵想了想開口道:“再弄些姜絲和蔥段。”
“好。”
白茶轉身去拿材料,但剛剛洗菜的緣故,地闆打濕了,她一走快腳底下猛地打滑。
陌禦塵眼疾手快地扶她了一把,白茶整個人摔到他懷裏,她身體朝前,寬松的T恤領口敞開,裏面一片風光正好落入男人的眼中。
陌禦塵絲毫不避諱地看了個徹底,眼睛眯起,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深不可測的墨眸中滾動着欲望。
白茶擡頭想道謝,卻見他盯着不該看的地方,立刻不高興地推開他,扯了扯領口。
“我又不是沒看過。”男人淡漠出聲。
都摸過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