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進來的第一時間便聞到濃濃的酒味,随即看到了滿地的空酒瓶。
他繞了一圈,最後在窗簾和床之間的縫隙裏找到了白茶。
她躺在地毯上,抱着手機和一個枕頭,睡得正香。
“急着離開我,不是應該過得很好嗎?”男人看着白茶,好半天說出這麽一句話。
自然沒人回答他,良久,他歎了口氣,彎下腰去抱她。
“陌禦塵。”白茶突然出聲。
醒了?
男人愣了一下,手一頓,低頭去看她。
隻見白茶閉着眼,嘴微微噘起,看着還有點委屈,嘟囔着:“好希望從沒認識過你啊……”
他氣笑了,聲音有些冷:“抱歉了。”
讓你失望了。
陌禦塵一把把人抱起,扔到了床上。
他力道不算溫柔,白茶甚至還在床墊上彈了一下,滾了個圈。
白茶睡得死沉,依舊抱着枕頭,陌禦塵指腹在她唇瓣上重重揉了兩下,看着泛起殷紅的唇色,他眼神中肆無忌憚地顯露着欲念。
腦中一有想法,他便立刻行動起來,壓低身子直接吻上她的唇。
男人力道野蠻且強勢,有種恨不得把她吃幹抹淨的架勢。
直到她不舒服地嘤咛一聲,他才回過神放開她。
陌禦塵盯着她看了半響,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把窗戶開了條縫通風。
待房間裏的酒味散的差不多了,他重新把窗戶關上,悄聲離開。
翌日。
白茶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她從床上坐起來,按着太陽穴回憶了好半天才想起昨天幹了什麽好事。
她喝酒了,喝醉了,還和外婆打了電話。
好在沒斷片,她也沒和外婆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白茶從床上下來,一腳踢開四五個易拉罐,去衛生間洗漱。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她眉頭蹙起,疑惑地摸了摸嘴,上面火辣辣的疼,還有點泛着腫。
她是喝醉了然後磕到嘴巴了嗎?
片場,白沁一臉春風得意,正在讓助理給周圍的劇組人員發進口的零食,顯然是因爲昨天陌禦塵的回答讓她看到了希望,她心情不錯。
白茶到的時候,白沁看到她,走過來一把拉住白茶的手,“茶茶你來了,快過來,昨天有粉絲寄了幾箱零食過來,我一個人吃不完,你看你喜歡吃什麽,多挑點拿走。”
白茶興緻缺缺,“我這幾天減肥,就不吃了。”
白沁見白茶不怎麽高興,反而更得意了,也不強迫她,從一旁拿出了一個袋子,掏出一個有着精美刺繡的小錦囊袋,遞給白茶:“這是媽前幾天去寺廟幫我們兩個求得平安符,剛托人帶過來的,你一個我一個。”
白茶被動地接過平安符,眼睛微微眯起。
白沁繼續說:“媽以前可能對你有偏見,但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我們肯定都是爲你好的,茶茶你肯定也是這麽想的對不對?”
白茶一瞬間就懂了進劇組後白沁的百般示好是爲何。
看來手裏掌握的許心蘭偷稅的證據不光震懾住了許心蘭,還震懾住了白沁。
白茶彎唇,“那當然了,我們是一家人。”
表面功夫做到位後,白沁想到什麽,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這幾天看下來,葉北璘這人不錯,陌禦塵畢竟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也别再放在心上了,正好他已經走了,你接下來可以不用覺得别扭,好好和葉北璘聯絡聯絡感情。”
白沁雖然不樂意白茶離開了陌禦塵又找到葉北璘這麽一個大靠山,但她要是想達到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白茶趕緊和葉北璘在一起。
白茶愣住,好半響開口:“陌禦塵走了?”
“是啊。”白沁随即一笑,“哦,你不知道啊,可能他沒聲張。”
沒聲張,白沁卻是唯一知道的人,其中緣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