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幽差點就欠揍地說出一句,看現在的情況白茶怕是也不會原諒你的。
但爲了自己的小命,他忍了下去。
……
蘇思涵一直很擔憂白茶,她從得到消息後趕過來,直到現在,就沒看到白茶有過多餘的情緒,從頭到尾跟個機器人一樣。
白茶招待完客人,去整理外公的遺物,蘇思涵一把拉過她,認真地說:“我知道你難過,想哭就哭出來,發洩一下,悶在心裏會更難受的。”
白茶沒什麽力氣地彎了彎唇,“可是,我哭不出來。”
她連崩潰大哭的情緒都沒有了,所有力氣仿佛在醫院的那一天耗盡,之後剩下的隻有麻木。
蘇思涵歎了口氣,想了想說:“陌禦塵真不是個東西,可我今天看他,又覺得他挺可憐,他看樣子是真的挺喜歡你的。”
剛才在院子裏,她看到陌禦塵在給附近的鄰居掏錢。
那時她才意識到,那些鄰居并不是好心地主動幫忙,都是有原因的。
“我沒有懷疑他對我的感情。”白茶冷漠的面具有了破裂的痕迹。
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要說陌禦塵混賬,在玩弄她,有些強行往他頭頂上扣帽子的嫌疑。
畢竟他失憶了,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還和别的女人有過一段過往。
可是白茶眼裏容不得沙子,這事在她心裏是個坎,她清楚自己很難跨過去,所以,不管陌禦塵是不是喜歡她,她都不敢要了。
晚上,所有人都離開後,白茶和李月如坐在桌邊吃飯。
李月如開口問:“他還沒走?”
白茶夾菜的動作沒停,吃了一口娃娃菜,嚼爛吞下後才回答:“恩。”
李月如張嘴要說話,白茶先一步開口:“外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到了深夜,白茶給睡着的外婆蓋好被子,從屋子裏悄悄走出來。
大門外,陌禦塵的車依舊停在老地方。
這些天他一直在這裏,白天跟着她,晚上就在車上睡,真算下來,他應該比她還累。
看到白茶朝着自己走過來,陌禦塵先一步搖下了車窗,一雙深邃精緻的墨眸帶着幾分受寵若驚的味道。
“我們談談。”白茶看着他說。
陌禦塵緊張地舔了下唇瓣,開了車門走下來。
附近有個湖,白茶帶着陌禦塵,兩人沿着湖邊走。
月亮倒影在湖中,周圍泛着盈盈月光,到了一棵大樹旁,白茶停住腳步,對陌禦塵說:“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陌禦塵:“什麽?”
白茶低下頭,兩隻手擡起來,緩緩地把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陌禦塵的眸光越來越沉,當白茶将戒指舉到他面前時,他的臉色已經比月色還要冷。
“這是當初送你的生日禮物,所以算是你的東西了,還給你,你要是想要就留着,不想要的話,就扔了吧。”白茶淡聲道。
陌禦塵面無表情,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過了這麽久,她還是要分手。
“你外公的死真的和我無關,他突發心髒病,誰都沒料到。”陌禦塵深吸一口氣,用着自己爲數不多的耐心強調并解釋。
他幾乎是将自尊丢到地上,想要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