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民的病情一直很不穩定,之前陌禦塵暗中吩咐換了個好的主治醫生,所有的設施也都安排了最好的,但一個人身體機能出了問題,再好的醫生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治好。
醫生說,安邦民的病症現在僅是進行藥物治療和定期腎透析已經不好控制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合适的腎源進行腎髒移植,可是腎髒移植也是有風險的,安邦民年紀太大了,進行這類手術很危險。
沒有百分之百安全的方案。
陌禦塵将車停在路邊,沉默了很久,啓唇道:“先按照目前最好的方案治療,然後盡快找到腎源。”
“是,那要告訴白茶小姐嗎?”
“先别說。”陌禦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他存着私心,如果安邦民拿自己的病做理由要求白茶離開他,白茶很有可能會同意,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陌禦塵拿着抹茶千層回去的時候,白茶和陌止瞳都窩在書房裏。
白茶正在分析她幫朝暖看上的新劇。
沒多久就要試鏡了,因爲有葉北璘的幫忙,提前和姚聰攀了關系,姚聰給朝暖打電話,說是讓朝暖私下裏和導演先見一面,看看朝暖的戲如何,讓導演指點一二。
陌止瞳小身闆陷在白茶旁邊的小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陌禦塵進門先是看到了陌止瞳,把手裏的千層放到白茶面前的桌子上,然後一把抱起小家夥往兒童房裏走。
他把陌止瞳放到床上,蓋上小被子,旋開了夜燈按鈕。
柔和的燈光讓陌止瞳安穩了不少,沉沉睡去。
陌禦塵返回書房的時候,白茶剛拆開蛋糕,她沖他歪頭說了聲“辛苦啦”。
他回來的這麽晚,今天又是節假日,肯定排了很長時間的隊。
陌禦塵将外套随手扔在沙發上,朝她走過來,“在幹嗎?”
“看小說,這小說馬上要改編成電視劇了,我得幫朝暖參謀參謀。”白茶一邊挖千層吃一邊給陌禦塵吐槽,“這種劇還是适合蘇思涵那種少女心十足的人看,我看得快要痛苦死了,一開始看覺得這小說不錯,結果認真看下去又累又氣,男主像個流氓,女主像個受虐狂,聽說結局是悲劇,把讀者虐的死去活來的。”
“這種拍出來有人看?”陌禦塵不懂這些。
“有啊,大把大把人看呢,一邊哭成狗一邊罵作者,最後還是會追着看,要不也不會準備拍成影視劇。”白茶也不是很懂現在大衆的口味。
“不喜歡就别看了。”陌禦塵見她苦大仇深的模樣,開口道:“你要真想替你的藝人拿到這劇本的角色,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不用了,已經打過招呼了,朝暖過兩天就會去見導演。”白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哦?”陌禦塵一雙墨眸微微眯起,“怎麽打的?”
她現在還沒什麽人脈,能在導演面前說上話?
白茶蓦地瞪大眼睛,身子僵直,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