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聽到她的聲音,猛地擡起頭,然後一把将她撈到懷裏抱緊。
他雙臂死死的環住她,仿佛這樣才能壓抑住内心深深的不安。
她外公外婆不喜歡她,想要讓她離開他,這樣的思緒一直在腦海裏翻滾着,讓他内心浮躁不堪。
剛才等待的是時候,他無數次想沖上去把她帶走,走得遠遠的,但最後都抑制住了,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别離開我。”他壓低了聲音,因抽煙過猛而沙啞的嗓音中帶着幾分乞求。
她悶聲問:“我外公外婆爲什麽讨厭你?”
陌禦塵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沒有見過白茶的外公外婆,也不知道他們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
剛才在病房裏,安邦民并沒有跟他說幾句話,隻是問他是怎麽和白茶認識的。
陌禦塵大緻回答了下,安邦民又問他,“你在陌家排行第二?”
“恩。”
“我聽說是個殘廢。”安邦民是個好脾氣的老實人,說話這麽不客氣,足以見他對陌禦塵的厭惡。
陌禦塵默了兩秒,回答:“我之前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腿受了傷,還失憶了,不過現在腿已經恢複了。”
“失憶?”安邦民聽完後沉默了很久,最後濃濃的嘲諷說道:“真是好人沒好報,禍害遺千年。”
陌禦塵有故意試探的成分,根據安邦民的反應,他猜測,歸根究底是失憶那兩年埋下的禍根。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安邦民和李月如都不願意說,他自己也想不起來。
白茶沉默了許久,最後隻是說:“我們先回去吧。”
她無法不在乎外公外婆的想法,可現在是個僵局,外公外婆不接受陌禦塵,她不知道原因,連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陌禦塵也清楚,但他沒松手,依舊緊抱着她,想要從她的反應中探尋出什麽。
白茶看出他在擔心什麽,彎了彎唇,“我雖然很愛外公外婆,可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思想,哪能他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得做什麽,那我豈不是成木偶人了。”
雖然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決定,但聽到她這麽說,陌禦塵還是開心的,他執起她的手,霸道說:“不管如何,戒指你戴了,你沒有反悔的餘地。”
無論她外公外婆有多讨厭他,怎樣百般阻撓她和他在一起,他都是不會放手的。
來的時候拿了多少禮物,回去依舊是多少,白茶看着後座上放着的一車禮物,很失落。
她本以爲,外公外婆肯定會喜歡陌禦塵,誰想會出這種變故。
陌禦塵就更心塞了,他準備的天價聘禮送都沒來得及送,他這個人就被安邦民判了死刑。
幸好,白茶的戶口本在白家,白容很好應付,如果安邦民夫婦一直不認可他,他也不會再顧忌他們。
這些想法陌禦塵自然不會讓白茶知道,目前他還是願意順着她的意思,想辦法解決矛盾。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搞清楚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陌禦塵眼中陰鹜,看來他得多去約瑟夫那裏幾趟,盡快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