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一大早,白茶看着一整車的禮物,咋舌。
“這也太誇張了吧。”
“還好吧。”陌禦塵并不覺得有什麽,這隻是一些見面禮,還不是重頭。
他準備兩大厚厚的文件袋,裏面是他給她的聘禮,幾乎是他的所有财産。
所有他想到的,能給的,他都裝在裏面了。
爲了盡快把證明開出來,宿羽被他指使着連夜跑了好幾個城市,忙的兩天沒合眼。
他知道她很重視外公外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認真對待,這次也是奔着直接和白茶結婚的意思去的。
白茶不知道他這些想法,她真的隻是帶他見見外公外婆而已。
陌禦塵車子開得很穩,快到的時候,白茶扭頭問旁邊的人:“你緊張嗎?”
男人舌尖抵了下牙槽,“想聽真話假話?”
白茶轉了下眼珠子,故意反其道而行,“假話。”
“不緊張。”
白茶笑了,“那真話呢?”
陌禦塵老實回答:“感覺比以前做‘十秒拆彈’還刺激。”
白茶瞪大眼,“十秒拆彈?”
“恩,在國外時候的事了。”陌禦塵簡潔地說。
白茶知道他的經曆肯定不簡單,有些好奇,正要往下問的時候,他啓唇:“到了。”
她扭頭一看,入眼是人民醫院幾個大字。
别說陌禦塵了,她也開始緊張了。
兩人到的時候,安邦民剛做完腎透析,被李月如扶着躺到了床上。
白茶讓陌禦塵等在外面,自己先進去,李月如一看到她,開心笑着說:“囡囡來了!”
“恩,外婆。”白茶望向安邦民:“外公,你最近怎麽樣?”
因爲白茶的出現,安邦民蒼白痛苦的臉上染上幾分暖意,“挺好的,不用擔心我。”
“外公外婆,我帶了個人來,想讓你們見見。”白茶拘謹地站在床頭,試探地說。
李月如目光立刻亮了起來,走到白茶跟前扯了扯她的袖子,“是你之前跟我們提起過的那個?”
“恩。”
安邦民問:“那人呢?”
“在門口等着呢。”
李月如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麽讓人等在外面,快把人帶進來。”
見兩位老人這樣的态度,白茶也不緊張了,走到門口,胳膊朝外一深,把人拉了進來。
陌禦塵站得筆直,手裏拿着見面禮,看向安邦民和李月如,微微彎腰,“外公外婆。”
一瞬間,安邦民和李月如像看到鬼一樣齊齊變了臉色。
“外公外婆,他叫陌禦塵……”白茶原本準備了長篇大論要介紹陌禦塵的話,在看到外公外婆的反應後漸漸消了聲。
因爲安邦民和李月如望着陌禦塵的眼神,帶着痛恨,厭惡和恐懼。
陌禦塵也注意到了,幾不可見地飛快蹙了下眉頭,心裏一沉。
良久,安邦民看向白茶,“這就是你說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的男朋友?”
白茶看着外公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聲音下意識小的像是蚊子的嗡嗡聲,“恩……”
安邦民冷着臉,“現在就分了,以後别再有任何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