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不想讓白茶走,忍了又忍,才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他知道這是她的理想,他不應該幹涉。
最近陌禦然又有了不少小動作,他雖然不想和陌禦然對着幹,卻也得防範着,正好白茶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可以專心對付陌禦然。
晚上躺在床上,白茶突然想到自己今天聽到的消息,問陌禦塵:“我聽說陌禦然和韓瑜依離婚了,真的嗎?”
“恩。”
白茶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想到那天在秀場遇到陌禦然的事,白茶咬了下唇瓣,叮囑陌禦塵,“我覺得陌禦然不是什麽好人,你以後要防着他點。”
陌禦塵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問:“爲什麽這麽說?”
“他在我面前說你壞話。”想到這裏,白茶的表情便帶了幾分忿忿不平的意味。
陌禦塵眯了眯眼,示意她繼續說,白茶頓了下,“他說你進過少管所。”
男人臉色冷了幾分,墨眸裏旋起風暴。
陌禦然竟然敢把這種事告訴白茶!他以爲她隻是知道了他的病。
陌禦塵一時間不敢去看白茶,他是個在年少就有犯罪記錄的人,在少管所待了足足一年,她會不會看不起自己?
就像如果大家聽說一個人坐過牢,就會直接認定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是社會的渣滓,極度危險,要離得遠遠的。以前他就經曆過,隻是因爲他的身份,大家不敢當着他的面對他指指點點,可私下裏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男人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這種不堪的過往,他本打算瞞她一輩子的。
漫長的沉默下,白茶伸手握住他冰涼的掌心,她一臉肯定地說:“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是不是那個人先惹你的?”
她清楚陌禦塵的性子,一般人都不放在眼裏,孤僻清冷,又怎麽可能去主動挑事。
陌禦塵垂眼,看着兩人交握的手,淡淡道:“他沒惹我。”
是他活該,多管閑事。
以前的陌禦塵,沒現在這麽冷血的,雖然易怒,偏執,卻在爺爺和父母的悉心教導下滿腔熱血,明辨是非。
陌禦塵初中上的是全國最好的貴族學校,可想而知,裏面全都是豪門子弟,幾乎是個龐大的勢力圈了。陌禦塵雖然身份尊貴,卻不拉幫結派,整日獨來獨往,不像陌禦然,他隻比陌禦塵大兩歲,就已經左右逢源,風評極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陌禦塵有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全校都知道了。
大家看着陌禦塵的眼神帶了些好奇和害怕,說白了,就是看怪物的目光,陌禦塵并不在意,因爲這是事實,他也不去管這話是從誰嘴裏傳出去的,哪怕最早全校唯一知道他有病的隻有陌禦然。
那天放學,陌禦塵走得很晚,路過一片林子的時候,聽到裏面有女人的求救聲。
那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陌禦塵走進林子,看到一個在學校很混的男學生,把一個年輕的女人推倒在地上,要幹什麽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