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連忙說，“沒有，隻要是瞳瞳我都喜歡，我喜歡他，也喜歡你。”
她目光真誠，讓陌止瞳安心下來，他繼續寫：“他也很喜歡你。”
看到這話，白茶心裏一暖，她愛憐地摸了摸瞳瞳的小臉蛋，“你們可以對話嗎？”
“恩。”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你一直都……都知道他的存在？”
陌止瞳回憶了一下，寫道：“恩，曾爺爺把我接回來前，就是這樣了。”
白茶一直注意着瞳瞳的反應，見他對談論這件事并沒有很反感，才試探地問：“那爲什麽瞳瞳不願意說話呢？瞳瞳覺得不說話是好的嗎？”
“出聲音，身子會疼疼的。”
白茶如同聽到了天方夜譚，瞪大了眼，一時間如鲠在喉。
良久，她艱難問出自己的猜測：“瞳瞳的父母會打瞳瞳嗎？”
陌止瞳蹙眉，認真地在寫字闆上寫：“恩，但他們不是我的父母。”
白茶心裏發酸，難受極了，她将瞳瞳抱進懷裏，不讓他看到她蓄淚發紅的眼眶。
“恩，他們不是你的父母。”
居然打孩子，這種人簡直不是人，更不配當父母！
怪不得爺爺不把瞳瞳送回去，還同意瞳瞳的戶口落到陌禦塵名下。
白茶拍着小家夥的背，溫柔地說：“以後，你的爸爸是陌禦塵，你的媽媽……你的媽媽是我，你還有愛你的曾爺爺，福爺爺，瞳瞳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陌止瞳聞着白茶身上好聞的味道，安心地拿小胳膊回抱住她。
……
陌禦塵進到約瑟夫的辦公室，約瑟夫直接将自己的分析結果放到他面前。
有幾項數值不匹配，也就是說，在之前的心理問話中，陌禦塵撒謊了。
陌禦塵的确厲害，表情自然地連他這個心理學家都騙過去了，可是騙過他的眼睛，騙不過儀器。
約瑟夫看着當時那幾個讓陌禦塵心率發生變化的幾個問題，摸着下巴盯着陌禦塵問，“如果我沒猜錯，你失憶的内容是不是記起來了？”
陌禦塵沒有任何猶豫地說：“沒有。”
約瑟夫氣結，“你騙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讓我對你誤診，耽誤對你的治療。”
“真沒有。”陌禦塵薄唇抿了抿，“隻是閃過一兩個片段。”
那一兩個片段，都不是什麽好的畫面，反而讓他的心髒像是被人死死掐着，快死了一樣。
約瑟夫急忙問：“什麽片段？”
之前診斷過，許以庭的猜測是正确的，陌禦塵的失憶的确和他的解離症有關，并非是什麽腦子受到創傷導緻的物理失憶，
如今他的病在好轉，失去的記憶恢複并不稀奇。
陌禦塵深吸一口氣，偏頭看着窗外灰突突的天空，“要下雨了吧。”
“恩，天氣預報好像有暴雨。”
話落沒多久，噼裏啪啦的雨點便打了下來，天一下子陰沉得更厲害了。
約瑟夫疑惑地看向陌禦塵，說這個幹什麽？
陌禦塵眸色加深，他想起來的一個片段，就是這種天氣，大雨傾盆，他站在一塊沒有刻字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