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到了白家才清楚發生了什麽。
趙悅彤讓王乾坤給欺負了。
算出事,也算沒出事,因爲王乾坤最終沒得逞。
趙悅彤要緊關頭的時候拿床頭煙灰缸把人砸暈了,砸的王乾坤滿腦袋血,她未經人事,但隐約知道是什麽情況,又怕被人知道,大冬天的,在裝滿冷水的浴缸裏泡了一晚上,待藥效沒了後跑了。
白茶在了解經過後快速盤算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王乾坤令人難受的目光,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籌劃了。
她和趙悅彤都被下藥了。
不用猜,藥肯定是下在了飲料裏,趙悅彤隻是一個未曾謀面的人,家是京城的,又是葉北璘帶過去的,不可能和人結怨,按理王乾坤不該對她動手的。
白茶仔細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況,快速結合現實,得出了個結論。
王乾坤的目标八成是她和朝暖,隻是趙悅彤點背,期間有段時間坐在了朝暖的位置上,應該是那時候誤喝了給朝暖的飲料,然後又陰差陽錯地被王乾坤的手下抓了過去。
此時,趙悅彤的房間裏,她正将臉埋在被子裏嘤嘤哭着,覺得被那樣惡心的男人摸了,這輩子完了。
許心蘭在一旁安慰她,心頭倒是沒有多大感覺,又不是她女兒,而且她并不怎麽喜歡趙悅彤,反倒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成分。
不過面子上總得過得去,人也是寄住在她家出的事,隻能說:“悅彤放心,你舅舅跟我肯定會給你讨個公道的,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好好跟我描述一下,而且你不是去圖書館學習的麽?怎麽會跑到皇冠?”
趙悅彤哭聲一頓,有些心虛,甕聲說:“是白茶姐認識的朋友,帶我過去吃個飯。”
這種關頭,她便把什麽都推到白茶頭上。
“什麽,白茶?那她人呢,她就把你扔到那裏任人欺負,不管你了?”許心蘭拔高了音調問,故意讓站在門外的白容聽見。
趙悅彤是女孩子家,又發生這種事,白容在不适合,便一直在門外等着。
趙悅彤咬了咬唇,最後小心點了點頭。
原本應該是葉北璘送她的,可他臨時有事,讓司機送她回去,趙悅彤心裏不高興,不跟司機走,就在皇冠裏面溜達,異想天開地覺得司機如果告訴葉北璘,他會擔心她而回來。
然後,她就被人堵在了無人的走廊上。
堵她的男人跟她說,她隻要上去陪個老闆待一會兒,就能拿兩百萬。
趙悅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兩百萬,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而且,陪老闆,那就是大人物了,因爲見過葉北璘,趙悅彤就以爲所有的老闆都是有成熟魅力的大帥哥,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可她當然不會說這些。想到昨天那個老男人嘴上嘟囔的話,趙悅彤恨極地說:“舅媽,那人的目标不是我,是白茶姐,是他們弄錯人了。”
所以,她是替白茶受了這種侮辱!
許心蘭眼中泛起精光,歎了口氣,“那爲什麽正好茶茶能逃走呢,弄錯人這麽小的概率……茶茶會不會提前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計劃?”
趙悅彤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好啊,白茶肯定是故意的!她不滿自己和葉北璘走得近,想了一個方法,讓自己和葉北璘再無可能。
白茶想讓她被那個惡心的男人強奸,想毀了她的一輩子,好狠毒的心!
恰逢這時,白茶推門進來,趙悅彤一看到她便失了理智,全然沒了剛才的虛弱,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白茶身邊一個巴掌便要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