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怔愣了一下,随即應付般地說:“首飾是吧,行,我下午給你送去。”
然而到了下午,白茶意料之中地接到了許心蘭的電話,“茶茶,真是對不起,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你姐姐才告訴我,那首飾丢了。”
“丢了?”
“對,就是你姐姐戴去年會的那晚,她下了台怕那首飾有什麽磨損,就趕緊取下來收好放在了後台,誰想到就是這裏出了差錯,首飾被人偷了!”
白茶沉默的空隙,許心蘭繼續說:“你姐姐怕我罵她,想着趕緊找回來就沒這回事了,可是調監控找人查都沒用,剛剛才跟我說了實話。”
白茶臉上帶着嘲諷,嘴上安慰道:“這樣啊,母親你别急,這麽重要的東西,得趕緊報警才行,警察肯定能找到小偷的。”
那頭頓了頓,“也是,報警也可以,我一會就去警局備案。”
“恩,對了,我手頭還有個東西,也是需要交給警察的,母親幫我一起送去呗。”
許心蘭愣了幾秒,“什麽東西?”
“您等下,我發給您。”
白茶慢悠悠把手機從耳邊拿下,按斷通話,點了幾下,将早就準備好的一份文件發給了許心蘭。
兩分鍾後,她的電話瘋一般響起來,如同那頭人的心情一樣。
白茶不屑地扯唇,将手機按成靜音模式,扔到了桌子上,開始拿平闆看綜藝。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起來。
白茶任由門鈴響了五分鍾,才踢踏着拖鞋去開門。
許心蘭看到白茶的第一時間便露出了一個萬分友好的笑容,她走過來,親切地拉住白茶的手,給白茶看她手裏拿着的東西:“瞧我這耳朵,話都聽不利索,你姐說的是找到了,我聽成了沒找到,着急忙慌地就給你打了電話,這是那套首飾,茶茶你看一下。”
白茶接過,打開掃了一眼,樂了。
許心蘭倒是有心,就這半個小時的功夫,居然還把首飾給消毒保養了一番,讨好意味明顯。
許心蘭的笑容就沒放下來過,“茶茶,你剛剛發給我的文件,從哪得來的啊?”
“那個啊,我也不知道呢,有人發給我的。”
“誰啊?”
“匿名的,我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有點怕,母親,這種不是犯法的嗎?我們趕緊交給警察吧。”把許心蘭詐了過來,白茶開始裝單純了。
許心蘭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積郁成疾,“傻孩子,這可是我們自家的公司啊。”
要是曝光了還了得!
“可是,這種東西是财務上的疏忽,跟我們沒關系,把财務抓進去就行了。”白茶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拿起手機:“對了,我忘了告訴爸了,我給他也發一份。”
許心蘭一隻手抓住了白茶的手機。
白茶眼底深處泛起得意,她打賭許心蘭不敢讓白容知道。
許心蘭聰明,到了這般地步,也沉不下氣去跟白茶繼續打太極,“要怎樣,才能不把這事說出去。”
既然攤了牌,白茶也不再繞彎子,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幾張剛剛打印出來的紙,“母親隻要願意簽這個,一切就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