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蘭直到晚上趙悅彤一個人回來才知道白茶不在白家過年的事,一時氣結。
她沒想到白茶已經大膽到敢不回家,旁敲側擊地向白容告狀,誰知白容明裏暗裏都在向着白茶說話:“都21世紀了,又不是舊時代,現在不是還流行過年去旅遊,茶茶有自己的圈子,不在家裏過年多正常,别總是大驚小怪的。”
許心蘭見白容是這般态度,猜到白茶八成早就向白容報備過,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面上笑着說:“也是,孩子都大了。”
她本打算晚上找白茶談一談,把首飾給拿回來,萬萬沒料到白茶留了這麽一手。
不用猜,首飾肯定被白茶帶走了,可是沁沁還等着用那套首飾去年會呢。
這可怎麽辦?
……
翌日清晨,白茶迷迷糊糊間聽到陌禦塵在她耳邊說要帶着瞳瞳外出去看醫生。
約瑟夫也真是夠盡職的,嚴格按照之前指定的診治計劃,過年也不忘抽個一上午時間治療自己的病号。
白茶當時想起床和他們一起去的,可是動了下手指發現整個人快要散架了。
她都搞不懂這男人哪來那麽好的精力,折騰一晚上還能早起去看病。
雖然不想動,但是白茶卻不困了,她在床上磨蹭了兩個小時,最後還是穿了衣服起床,雖然不會做飯,但她可以給陌禦塵打下手啊,洗個菜切個肉她還是可以的。
白茶正開開心心地從冰箱裏拿食材,聽到一陣門鈴聲。
她愣了一下,陌禦塵和瞳瞳哪怕沒拿鑰匙也可以用指紋進來的,這種時候臨近過年有誰會來這裏?
當看到門口的攝像影像後,白茶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詫異過後是緊蹙的眉頭。
門鈴聲還在繼續響着,門口的人仿佛等不到人來開門就不罷休似的。
一分鍾後,白茶閉了閉眼,将大門打開。
許心蘭這是第一次摸到陌禦塵家,按門鈴前心裏還在惴惴不安,可轉念一想,她到底也是白茶名義上的母親,白茶既然有本事住在這裏,想必陌禦塵也會看着她的身份對她客氣一點。
穿過大門後是一條筆直的綠道,沒有人前來引領,許心蘭壓下心裏的不滿,順着綠道走下去,然後在别墅門前看到了站着的白茶。
想到今天此行的目的,許心蘭哪怕心裏再大的怒火,也得笑嘻嘻的,她快步走上前,“茶茶,你不在家過年也不跟媽說一聲,我怕你頭一次在這裏過年不太适應,給你帶了些家裏包的餃子。”
“母親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白茶沒有伸手去接餃子。
“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是你媽,怎麽會不知道你在哪裏呢。”許心蘭打着太極,見白茶不接她手裏的東西,也不氣,自來熟地擦過白茶身子走進室内。
她昨晚可是磨了白容好久,才從他嘴裏打聽出來白茶在陌禦塵家。
無事不登三寶殿,許心蘭此行絕對沒安什麽好心。
白茶揉了揉眉心,倒不是擔心鬥不過許心蘭,而是本想着能跟陌禦塵和瞳瞳三人過個好年,現在卻還得抽出心思應付這個女人,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