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和許心蘭愣了,白沁愣了,趙悅彤更是愣了,因爲她清楚那是自己拿的,白茶不過是個背鍋俠。
背鍋俠居然不辯解直接承認了,這太奇怪了,剛剛白茶還主張要報警呢,怎麽舅媽一問就改口了?
白茶看向白沁,“姐,你把那套首飾拿出來吧。”
“爲什麽?”白沁心裏一突,搞不清楚白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承認拿了你的首飾,但不是今天那一套,之前我第一次參加宴會,不就是用你買的首飾出席的嘛。”
許心蘭心裏冷哼,敢情是玩文字遊戲了,以爲能避重就輕嗎?
她語氣有些不耐,“沁沁,去把你今天丢的首飾拿下來。”
“媽——”白沁扯着嗓子撒嬌,“我都收起來了。”
“收起來再拿出來很難嗎?”白容突然出聲,他也開始好奇今天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沒辦法,白沁隻好上樓把首飾拿下來。
一看到首飾盒子,許心蘭的臉色就變了,她瞪向白沁,“你……”
白沁心虛地低着頭。
而許心蘭震驚過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白茶。
白容看到那首飾後,疑惑的看向白沁:“這不是你母親的麽?”
他之前看到許心蘭收在保險櫃裏了的。
白沁咬咬唇,大着膽子說:“這是……母親借我戴的。”
許心蘭深吸一口氣,勉強扯了一抹笑,“原來是這一套,這的确是我這幾天借給沁沁的。”
沒辦法,她總不可能不護着自己的女兒。
她笑了下:“這事鬧的,茶茶既然說沒拿,想必裏面肯定有誤會,茶茶的性子我清楚,幹不出這種事,說不定是仆人幹的,嫁禍給茶茶。”
許心蘭全然沒有了剛才要把事徹查到底的态度。
“這首飾,”白茶突然開口:“我還挺喜歡的。”
她要笑不笑看着許心蘭,“母親可以借我戴兩天嗎?”
白沁瞪大了眼,覺得白茶不知死活,什麽都敢開口要:“你開什麽玩笑?知道這套首飾多少錢嗎?能買兩個大公司了,你要弄壞了……”
“好。”
白沁的話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是她聽錯了嗎?母親竟然答應了!
這套首飾母親可是寶貝地連碰都不給碰的!
許心蘭深吸一口氣,迎向白茶的目光,笑着說:“不用借,既然茶茶喜歡,就拿走好了。”
“媽!你怎麽能給她?”白沁大叫。
她也好喜歡這套首飾的,兩天後的年會她還想戴呢!
白沁覺得她媽瘋了。
“沁沁!”許心蘭正色看着白沁:“從小到大你要什麽媽沒過給,不過是一套首飾,給你妹妹怎麽了?”
她一派慈母的架勢,仿佛兩個女兒都是手心手背的肉,一樣疼似的。
說完,許心蘭不顧白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扭頭溫柔地跟白容說:“兩個女兒打打鬧鬧,小事而已,你晚上不是喝了不少酒,我讓仆人給你放洗澡水,你上去歇吧。”
白容點點頭,一套首飾他并不放在眼裏,他一個大男人家,對這些也不懂,不過看到許心蘭能将這套首飾送給白茶,他很欣慰。
他的妻子終于懂事了,能把茶茶當自己女兒看待了。
誰都沒想到,這套首飾最後會落到白茶手中。
趙悅彤在一旁更是看傻了眼,舅舅一家這是什麽規矩,“偷”了東西後還能開口要的,而且還給了?
在白沁恨極的目光中,白茶從她手中拽走了首飾盒子,上樓回房了。
房間裏,白茶打開首飾盒,看着裏面的首飾,冷冷地笑了。
許心蘭才是最心虛的那個人,怎麽敢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