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陌戰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改了口,滿意地點頭,“他現在在房間,你去看看他吧,這小子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大對勁。”
白茶上樓找陌禦塵,陌止瞳見狀,扯起她的手也要上去。
房間裏,估計是因爲剛剛處理了傷口,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陌禦塵還在睡着,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白。他之前因爲傷口感染,在房間裏發燒昏迷了一整夜都沒人知道。
他這次脫險,說來還是陌止瞳的功勞。
陌禦塵的房間一般人不敢進,也不敢輕易打擾他,除了陌止瞳。
他進了陌禦塵的房間後,發現大魔王不對勁,推一推也沒反應,趕緊小跑着下樓找了福伯。
怕吵到陌禦塵,白茶對着瞳瞳噓了一聲,小聲說:“瞳瞳安靜的坐一會兒,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陌止瞳點點頭,論不發出聲音,他可是最厲害的。
白茶見陌禦塵嘴唇發幹,便接了杯水,從醫藥箱裏找了幾根棉簽,沾濕了給他潤唇。
湊近了她才發現,男人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看起來這段時間沒怎麽睡好的樣子。
白茶心裏有些埋怨,怎麽這麽不會照顧好自己。
她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回的很快,她還以爲,他在這邊好好的。
陌禦塵模模糊糊間,聽到了白茶的聲音,他眼皮很沉,好不容易睜開了一條縫,隐約看到她的身影,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現在可是在八百公裏以外的地方工作。
這個念頭一劃過,陌禦塵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厚厚的拖地藏藍色窗簾拉的嚴實,将月光都完全遮擋住。
房間裏沒開燈,陌禦塵睜開眼是一室的黑暗,他感受着寂靜的夜晚,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傷口處隐隐作痛,卻都沒有他心裏的複雜情緒來的讓人難受。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下一秒,有人按下開關,房間大亮。
陌禦塵不适應突然的亮光,下意識閉了眼睛,緊接着便聽到一道自己渴望至極的聲音。
“啊,你醒了。”
陌禦塵不顧眼睛的疼痛,蓦地睜開眼,看向門口的方向。
她盈盈站在那裏,因爲他的蘇醒而展開了一抹笑容,手裏端着一個小碗,裏面泛着滾燙的熱氣。
白茶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過來,輕聲說道:“我熬了粥,不怎麽好喝,可是現在的你也吃不了什麽好吃的東西,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一點吧。”
陌禦塵現在哪還有什麽心情喝粥,如同含着砂礫的沙啞聲音響起,他問她;“你怎麽在這裏?”
“我聽說你病了啊,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就過來了。”白茶理所應當地說。
她将碗放在床頭櫃上,拿了個枕頭靠在他後面,扶着他坐起來。
陌禦塵其實沒那麽虛弱,傷口處理完,睡了一覺,精神便恢複地差不多了,但白茶對他的态度就像對着一個多麽嚴重的病号一樣,小心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