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帶着陌止瞳在安靜的治療室裏待了漫長的四個小時,才一臉凝重地走出來。
“去辦公室說吧。”
陌禦塵睫毛微顫,他扭頭看了眼裏面的瞳瞳,小家夥閉着眼,還沒有醒來。
約瑟夫坐下,看着陌禦塵,“結合你所說的情況,我的推斷是,這個孩子……”
他歎出一口氣,将剩下的話說完。
“患有人格分裂。”
陌禦塵閉上眼。
當白茶和他說清楚情況後,他就已經猜到這個可能了。
隻是不願意相信。
好久好久,陌禦塵沙啞出聲:“這個,不是主人格?”
“對,現在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主人格捏造出來的一個,或者說,那也是他的一部分,是他分離出來的一個人格。”
“你剛才見到他了?”
約瑟夫苦笑,“沒有,他很倔強,不願意和我見面,而能見到的這個,又不會說話,所以……”
他隻是診斷出了病,但對病因一無所知。
這下就能解釋許以庭說的矛盾了。
瞳瞳的身體檢查證明是可以說話的,可被許以庭催眠了也發不出聲,因爲被分離出來的這個人格,是個啞巴。
白茶當時聽到瞳瞳說話,估計是見到主人格了。
“怎麽治?”陌禦塵問。
約瑟夫聳肩:“和你一樣,心理輔導治療,時間久了,或許主人格防範心理降低,願意出來。”
陌禦塵隻覺得嘲諷。
像他這種另類,陌家出來一個不夠,居然又添了一個。
……
白茶休息了兩天,開始去劇組工作。
她到的時候,朝暖正在和秦珠珠演對手戲,附近有不少路過的人停駐拍照。
秦珠珠在劇裏是個間諜,出賣了重要信息,但在開頭的時候她裝的一副好人模樣,此時的她正在把被歹徒綁架的小美從柱子上救下來。
歹徒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剛才他被一槍擊斃,已經“死”了。
不遠處,劉雨娜站在劉赫身後,看着監視器,學着如何導戲。
白茶盡量不打擾别人,默默去了工作室,看到貼着朝暖名字的桌子,坐過去。
剛坐沒五分鍾的功夫,外面突然一陣嘈雜,有人喊了句:“摔倒了,有人摔倒了!”
摔倒?
不會是朝暖吧。
白茶忙站起來跑出去。
然而到了拍攝地方,她發現摔倒的人不是朝暖,而是秦珠珠。
她趴在地上,像是從台子上掉了下來,而朝暖正一臉惶恐的站在台子上,手足無措地垂頭看着秦珠珠。
台子不算高,也就一米的樣子。
一群人上前把秦珠珠扶了起來,秦珠珠的小助理忙拿過來凳子讓秦珠珠坐在上面。
白茶問一旁的攝像師,“剛才什麽情況?”
“我沒看清,好像是朝暖不小心把珠珠推下去了。”攝像師委婉地說。
白茶絕對不相信朝暖推了秦珠珠,可攝像師會這麽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看向秦珠珠,隻見她揉着自己的腳,柔弱搖頭地對着關心她的人說沒事,低頭的瞬間,嘴角勾起又放下。
白茶眯眼,她環顧四周,看向附近正舉着手機對着這邊的人,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