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彈了下煙灰,手指揉捏了兩下,掐滅了煙,“恩。”
他表情看起來不算好。
因爲要走了,而他接下來會很久看不到她。
仿佛知道陌禦塵在想什麽,白茶又說:“還挺久的,這個拍攝點拍完要直接趕往下一個拍攝點,估計得幾個月。”
陌禦塵疑惑看她,不太懂她說這些的意思。
白茶舔了下唇,索性直白地要求,一股腦将自己心裏想的說出來:“我要是給你發信息,你能不能抽個幾秒鍾,回我一下啊?”
不要再向上一次,她滿心歡喜地告訴他她搬家了,信息卻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很失落。
她猜他要是沒什麽事肯定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甚至她給他打電話他都不一定接,所以,那就發信息好了。
對着白茶明顯充滿希冀的眸子,陌禦塵心裏顫抖着,不受控制地從嘴邊說出了一個“好”字。
聽到回答,白茶揚起笑容,巴掌大的小臉仿佛散發着光芒,就跟得到了多大的榮譽一樣。
“還有,瞳瞳他……”白茶意味深長,“如果有什麽進展,你也要趕緊告訴我。”
陌禦塵點頭應下。
看着陌禦塵的車駛遠,直到看不見了,白茶也不舍得收回視線。
“這麽依依不舍呢。”江南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調侃她。
白茶歎了口氣,想到什麽,扭頭問江南煙,“南煙,如果一個男人,他想見你,但又不敢見你,你覺得會是因爲什麽?”
江南煙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一臉笃定地說:“那他絕壁是出軌了,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
白茶扭頭就走。
她拒絕這個解釋。
……
陌禦塵在回江城的路上便聯系了許以庭。
确定好給陌止瞳看病的時間後,陌禦塵看向後視鏡,正好與後座的小家夥對上了眼,他一邊利落的打着方向盤轉彎,一邊說:“别這麽看着我,你自己做的好事,我不信你不記得。”
陌止瞳的回應是直接扭過頭,冷漠又傲嬌。
福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一大一小在打什麽啞謎。
醫院的CT室裏,許以庭看着影像中投影出來的陌止瞳的腦部情況,口頭上給陌禦塵下着診斷結果:“從他的身體檢查狀況來看,所謂的綁架并沒有帶給他什麽影響。”
陌禦塵已經将情況大緻跟許以庭說了遍。
許以庭沉思後說:“我建議你帶瞳瞳去約瑟夫那裏看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其實這一點,陌禦塵早就想到了,他抿了下唇說:“已經聯系了,不過他這兩天不在江城,得後天才回來。”
後天一大早,陌禦塵便把陌止瞳從被窩裏挖起來,帶着他去約瑟夫那裏。
約瑟夫的辦公室裏,他看了看陌禦塵,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迷你複印版,感覺空氣都結着冰。
陌止瞳沒睡夠,起床氣嚴重,渾身都在泛着不悅的氣息,但陌禦塵比他氣場更冷,全然不受影響。
“給他好好檢查一遍。”陌禦塵對約瑟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