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沒露出多驚訝的表情,神色卻嚴肅起來,“什麽意思?”
白茶坐起來,緊接着聞到自己身上一股濃重的酒精味,但她也顧不得想太多,和陌禦塵說着正事:“就像許醫生說的那樣,檢查出來的結果,瞳瞳是能說話的,可他就是不說,瞳瞳……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她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昨天看到那樣的情況,她吓壞了,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爲瞳瞳他……又恢複正常了,而且,好像不記得昨天被綁架的事情了。
她趁着和瞳瞳獨處的時候,旁敲側擊問了幾個問題,但瞳瞳一臉迷茫,像是聽不懂一樣。
陌禦塵眼睫垂下,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她那時候不願意說,他也不想逼她。
白茶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開始将在廠房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陌禦塵複述了一遍。
當時,嶽斌的手機是外放的。
白茶也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刻意激嶽斌的話了,看到嶽斌走過來,她心裏很害怕。
就在嶽斌的手要放在她肩膀上的時候,瞳瞳突然開口了。
他說:“不準碰她。”
稚嫩的童聲卻散着冰冷和濃濃的警告,那種感覺,就像是陌禦塵給人的害怕感一樣。
白茶怔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瞳瞳說話,一瞬間不敢置信,要不是形勢可怕,她都要以爲自己在做夢。
嶽斌也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看着瞳瞳,說:“呦,原來不是啞巴啊,那剛剛裝那麽像,這麽小就這麽有心眼,長大八成也是個禍害,讓我來看看你這小雜種到底在搞什麽鬼。”
然後,嶽斌的手便從白茶的身上朝陌止瞳的方向移動,白茶開始害怕地求饒,求他不要碰瞳瞳,可嶽斌渾然不聽,手粗魯的去擡陌止瞳的下巴,力道大得陌止瞳的小臉都變了形。
然而嶽斌這個動作維持了沒多久,突然整個人僵硬住了,因爲他的身子擋住了白茶,白茶看不到發生了什麽,下一秒,嶽斌轟然倒地,身子抽搐着。
白茶瞪大了眼,然後看向瞳瞳,隻見他一臉平靜,半分害怕都沒有。
她不知道嶽斌發生了什麽,盯着他看,随即便在他小腿處發現了不對勁。
那裏插着一根很不起眼的針,那個高度不需要多想,是瞳瞳紮得。
“瞳瞳……”白茶呢喃着,看不透小家夥突然的變化。
陌止瞳聽到她的聲音,小手攥緊了又松開,再度看向地上的嶽斌,視線定格在嶽斌身旁因倒地而松手掉在地上的針管,他走過去,彎腰撿起了那裝着可怕血液的針管。
白茶吓得聲音都變了,“瞳瞳,把那個扔掉,不許碰!聽話!”
陌止瞳沒有聽她的,而是走到嶽斌跟前,小手毫不留情地給他注射了進去!
嶽斌動彈不得,意識卻是清醒的,眼睜睜看着血液一點點進入他的體内,喉嚨間發出痛苦的嘶鳴。
陌止瞳冷靜地做完這一系列行動,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