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打算安安靜靜看看她的情況,不打擾她,可當陌禦塵湊近,看到了白茶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紅,才發覺她不對勁。
手搭在她額頭探了下,滾燙。
陌禦塵瞬間慌了,他開了燈,一摸白茶的身子,一身的虛汗。
醫生過來,檢查後,給白茶打了一劑退燒針,然後看向陌禦塵:“39度8,幸好發現的及時,今天晚上最好派人守着,如果燒一直不退,就在後半夜吃兩片退燒藥,期間最好一直用物理方法退燒,就是用酒精擦身子。”
陌禦塵點點頭,“需要住院嗎?”
醫生說:“如果明天還在燒,就得去醫院了,不然容易發展成肺炎。”
醫生離開後,陌禦塵看向白茶,她看起來很難受,睡都睡得不安穩,他将她臉上的發絲撥到一邊,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才敢放縱自己流露出所有的情感。
這些日子,他按時的去約瑟夫醫生那裏治療,現在漸漸減少藥量,也能控制住自己不來找她了,隻是好像這些隐忍,一看到她就全都白費了。
本來,他想壓抑着自己,等自己病好了,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出現在她面前,朝着她走過去。
“怎麽就這麽喜歡你呢?”他手指在她俏麗的眉眼上勾勒,忍不住發問。
如果不喜歡她,現在還是像以前活的恣意,隻是,轉念陌禦塵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那樣的生活,好像也沒什麽意思,他甯願飽受煎熬,痛苦不堪,也不想錯過她。
哪怕給他機會重新選擇一次,就算知道她是裹了蜜的砒霜,他也願意吃。
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陌禦塵回過神,将空調溫度調高,然後把白茶的被子掀開,解開她的衣服扣子,給她的身子擦酒精。
白茶難受極了,渾身冷的哆嗦,喉嚨幹得發疼,這種感覺持續沒多久,她便覺得自己進了一個格外炙熱溫暖的懷抱,沒那麽冷了,緊接着,有水自她的唇間滑進。
後半夜,白茶的燒退了些,但一直在38度左右徘徊,陌禦塵按照醫囑喂她吃退燒藥,她不咽。
沒辦法,陌禦塵隻好将藥融到水裏,自己喝下,強喂給她,薄唇強硬地堵着她的唇瓣,讓她沒法吐,直到咽下去爲止。
白茶一晚上都不安生,天蒙蒙亮的時候,開始夢呓,嘴裏嘟囔着聽不清的話,時不時喊一聲他的名字:“陌禦塵……”
她眉頭緊鎖,像是在做噩夢。
陌禦塵讓她靠在他懷裏,安慰着說:“我在,我在這,沒事了,别怕。”
他猜她是因爲白天的事留下的後遺症,被嶽斌那種人吓到了。
白茶模模糊糊間,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存在,這時,男人起身,一副要離開的意思。
她立刻就清醒了,害怕地拉住他的衣擺,虛弱無助地說:“你别走。”
陌禦塵看到她這麽依賴他,又坐了回去,“恩,我不走。”
他隻是想去給她倒杯水而已。
這下白茶徹底醒了,她看向四周,一臉迷茫,陌禦塵解釋,“你昨晚發高燒了。”
原來是生病了,怪不得這麽難受。
白茶神色複雜,手下依舊緊緊地捏着他的衣服,過了不知多久,她緩緩出聲:“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恩。”
白茶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陌禦塵也耐心地等着,不催。
要換成其他人,他早就走人了,可白茶不是其他人,是他放在心上想要擁有卻又不敢的人,他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了。
“瞳瞳他……”白茶終于開口,仰頭看着陌禦塵的眼睛,一臉凝重地繼續道:“他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