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滿心疑惑地看着嶽斌,聽他的口氣,不隻是單純看中了陌禦塵的身份來綁架她和瞳瞳,像是和陌禦塵早就認識,“你認識陌禦塵?”
雖然白茶已經盡力不流露出自己的想法,但嶽斌還是看了出來,“是不是在想,以陌禦塵那種身份的人,怎麽會認識我這種低賤的人?”
白茶忙搖頭,“我沒這麽想。”
“這麽想也無所謂。”嶽斌不甚在意地說,他早就習慣别人了鄙夷的目光,現在隻想拿到錢,見白茶不像自己預料中哭哭啼啼,反而能冷靜地跟自己說話,他也樂意跟她多說幾句,聲音帶着濃濃的嘲諷:“等我拿到了錢,我就告訴你這個男人的過往,他啊,就是隻披着人皮的惡魔,你們都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嶽斌眼底深處是隐隐的瘋狂,憑什麽都是犯過事的人,陌禦塵卻依舊可以風光地活着,G.K集團的少爺,數不清的錢,至高無上的地位,呵,他今天一定要讓陌禦塵痛不欲生!
看着垂眸思考的白茶和一言不發的陌止瞳,嶽斌陡然生出了挫敗感,一點成就都沒有。
大人倒是能理解,可是他把這孩子擄來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一下哭聲,這就不正常了。
嶽斌看向白茶,那手沖着陌止瞳指了下,“不哭不鬧的,他是不是啞巴啊?”
白茶立刻炸毛了,“瞳瞳不是啞巴!”
嶽斌不屑地笑出聲,“自欺欺人,不是小啞巴,會不發一聲,看到你了也說不出話,說不定不但是啞巴,還是個聾子!是不是,小啞巴?”
白茶氣急敗壞,卻又不能拿嶽斌怎麽辦,她想罵他,可又怕激怒了他,對她和瞳瞳動手。
陌止瞳聽到嶽斌的話,擡眸看向他,面無表情的小臉上,一雙墨黑剔透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莫名讓嶽斌的笑容止住。
緊接着,嶽斌怒了,真尼瑪可笑,他剛剛居然在怕一個三歲的孩子。
他霍地起身,朝着陌止瞳走過去,一把抓住陌止瞳肩膀,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支針管,将針頭湊到陌止瞳的眼前,“小雜種,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麽嗎?我要是朝着你體内射進去,你就完了知不知道?”
陌止瞳看着眼前的針頭,那針頭離他的眼睛隻有兩厘米的樣子,可他眼都不眨一下,依舊沒任何害怕的樣子。
“媽的,真掃興!”嶽斌朝地上吐口唾沫。
白茶看着那裝滿血的針管,喉頭像是被人狠狠掐住,她艱難地說:“他就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你有什麽怒火沖我來就行,你别碰他。”
“好啊,那你來猜猜,這裏面是什麽東西?”嶽斌将針管從陌止瞳眼前拿開,舉到白茶面前。
白茶咬了咬唇,知道這時候得表現出濃重的害怕男人才能滿意,垂着眸顫抖着說:“是,是HIV病毒攜帶者的血液嗎?”
“呦,挺聰明的啊。”
白茶欲哭無淚,她吸了吸鼻子,“其實,有句話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陌禦塵女人,這孩子也不是他兒子,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