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歡,爲什麽留着她送的禮物,如果不喜歡,爲什麽要無止境地縱容,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如果不喜歡,爲什麽……會說出那麽讓人心疼的話。
意識到這一點,白茶剛剛冷卻的心又活躍了起來,如同鼓點一樣砰砰亂跳,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遮住了嘴角的弧度,笑意也能從眼角裏傾瀉出來。
她這段時間反反複複的低落情緒,不停告誡自己不要再喜歡陌禦塵,在這一刹那破了功。
她也喜歡他啊。
白茶又聽了一遍音頻裏陌禦塵說的那句話。
白茶,你等等我好不好?
好。
我等你。
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了,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你在掙紮什麽,可我願意等你。
白茶一夜無眠,因爲太激動。
第二天一大早,明明一夜沒睡的她比誰都精神,早起穿好了衣服,聽到了口哨聲後,第一個跑到了集合的地方。
大大的場地上,教官已經到了。
他看到白茶第一個跑過來,滿意地點點頭。
昨天,白茶還打算拿病曆本向教官告假,躲避軍訓,可是現在這個念頭蕩然無存,她開心,她要軍訓!
緊接着,三三兩兩的人跑過來,先來的大部分是工作人員,朝暖是第一個到的演員,而江大小姐,最後一個到。
江南煙向來夜貓子,平時上午都是用來睡覺的,她到的時候已經距離吹哨過去了四十分鍾,教官的臉變得很難看。
江南煙帶着自己的兩個随從散漫地站在隊伍的最後。
教官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有立刻說什麽,響聲洪亮喊了個:“立正!”
大家不怎麽規範地站直。
朝暖和白茶站在一起,朝暖悄悄跟白茶說:“哇,我們教官還挺帥的。”
“有嗎?”聽到朝暖的話,白茶才分心看了教官一眼,五官端正,一身正氣,是不錯。
不過和她沒關系。
教官看了下自己的同伴,另一個穿着軍裝的人上前,點了下人數說:“一共六十個人,全到了。”
劉雨娜作爲教務,免于軍訓,在一旁看着。
教官點點頭,然後看向站在隊伍之外穿着小裙子的劉雨娜,“你怎麽不站進去?”
“啊?可我是教務,不用訓的吧。”劉雨娜仗着自己是導演的女兒,想要擁有特權。
她才不想軍訓。
教官一點水都不願意放,強調道:“當時說的是所、有、人。”
“可是……我從小身體就不好。”劉雨娜苦着一張臉,可憐巴巴地企圖引起教官憐香惜玉的心思。
“劉教務,你的導演父親說誰都不能少,還說身子不好更應該訓練,你不應該以身作則嗎?”江南煙說着風涼話,故意拆台。
劉雨娜瞪了江南煙一眼,見大家都看着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到了隊伍裏。
待劉雨娜站進去,教官指着不遠處放着的還沒拆封的軍訓服,高聲說:“不分男女隻分大小,你們按照自己的尺碼去拿,半個小時内換好,然後重新來這裏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