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白茶發現餐桌上擺着一桌豐盛的飯菜,許心蘭從廚房走出來,笑着說,“茶茶回來了,快把包放下,洗個手開飯。”
“母親,你回來啦。”白茶見許心蘭這麽反常,也假笑着跟她客套。
“是啊,隻是你姐姐還得住段時間醫院,等到時候她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再一起好好吃一頓。”
“姐姐身體怎麽樣了?我之前想去醫院看看的,可是爸不準。”白茶裝作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許心蘭笑容一僵,白容從頭到尾都沒關系她和白沁的傷勢,更沒在醫院裏出現過。
自己的丈夫這麽冷漠,她别提多失望和難過了,甚至還背着白沁偷偷掉過幾回淚。
可許心蘭不會在白茶面前表現出來,歎了口氣說:“這回的事吧,是我和你姐的不對,你爸這人最爲正直了,生氣也是應該的。”
恰好說這話的時候,白容回來了。
許心蘭一看到白容,主動笑着上前幫他脫掉西裝外套,彎下腰給他遞拖鞋。
白容習慣了被許心蘭服侍,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是看到那桌子滿滿當當的菜,好奇道:“今天是什麽重要日子嗎?”
“不是,但也算比較特殊了。”許心蘭賣着關子,給白容和白茶擺好碗筷後摘掉身上的圍裙,“我今天回來,特意做了這一桌子菜,主要是想代表我和沁沁,給茶茶道個歉。”
白茶愣了一下,随即擺手:“母親說什麽呢,您用不着跟我道歉的。”
“還是要的。”許心蘭溫柔的看着白茶,“茶茶,我以前的觀念有些偏差,你也知道,你到底不是我親女兒,所以我總是想不開,雖然對你好,可是我這心裏總有個疙瘩,這次經曆了這事,我突然就看開了,不管怎麽說,我們四個才是一家人,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以後媽肯定好好對你,你願意原諒媽嗎?”
許心蘭這番話别說是白容了,聽得白茶都差點信以爲真,她見許心蘭如此能屈能伸,倒也由衷的佩服起來。
她垂下眼皮,“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母親也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白容原本想過許心蘭回來說不定要跟他鬧上一鬧,現下見妻子如此識大體,多日來的不悅也消散地差不多了,他點點頭,“你們兩個都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就放心了。”
“吃飯吧,我特意做了好些茶茶愛吃的菜。”許心蘭很開心的樣子,還殷勤地給白茶夾菜。
吃飯間,許心蘭随口閑扯道,問起了一件事:“我今天去公司,怎麽聽說大家在傳茶茶你有個私生子?”
白茶點點頭,“是,那是陌禦塵的侄子,現在戶口轉到了他名下,瞳瞳比較黏我,來找我吃飯,不知道怎麽就傳成了這樣。”
白容早就了解過情況了,知道那是陌禦塵名義上的兒子後,一點意見都沒有,他反而鞭策起許心蘭:“你也好好管理管理員工,别讓那些人隻知道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