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死角的問題,葉北璘并沒有注意到陌禦塵和白茶之間的細微動作,秦琦雪站起來,語氣和善卻暗藏刀刃:“這位小姐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我叫黎俏。”黎俏溫婉客氣地說。
“原來是這兒的小姐啊。”秦琦雪不客氣地說。
這句話讓陌禦塵的眉頭蹙了一下,他冷眼看了下秦琦雪,但沒說什麽。
白茶注意到他的動作,咬了下嘴裏的軟肉,又聯想到了那天她在他家陪瞳瞳睡覺,清晨走的時候碰到他一身的香水味。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外面待一個晚上,總不會是純潔的。
說不定他和這個黎俏交往了有一段時間了。
黎俏在這裏工作了有段時間了,聽多了這種有色詞語,并沒有說什麽。
白茶看着黎俏突然說:“不是要玩,一起啊。”
黎俏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陌禦塵,待陌禦塵點了點頭,黎俏才說了個“好”,然後見陌禦塵一邊是白茶一邊是葉北璘,便主動坐到了陌禦塵對面的位置。
秦琦雪在一旁看的都要氣死了,葉北璘注意到她的氣憤,疑惑問:“你怎麽了?”
“沒怎麽,我忽然想起件事,北璘哥,一會兒結束了我還有事,你送白茶回家好嗎?”秦琦雪這話是對葉北璘說的,可目光卻忍不住朝陌禦塵那邊瞟。
“行。”葉北璘立刻就答應了。
他對白茶很有好感,并且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好感。
周圍的溫度又降了降,葉北璘比其他人要敏感,敏銳地望向了陌禦塵,卻見他低着頭把玩着手機,并沒有什麽異常。
許是陌禦塵氣場太強,其他人隻敢在旁邊看,不敢親自和陌禦塵玩。
秦琦雪也不樂意玩,一屁股坐到了白茶的旁邊。
玩得人便隻有陌禦塵,葉北璘,白茶和黎俏四個人,黎俏提議玩骰子,其他人沒意見,酒保拿上來四副骰子,并将旁邊的位置上擺滿了高貴的名酒。
陌禦塵比較挑剔,煙酒一直有固定要求的牌子。
白茶曾經在酒吧兼職過,這些遊戲玩得也很溜,大家開局。
陌禦塵是白茶的下家,像是隻針對白茶一樣,每當白茶虛報了數,他就開她,而當她老老實實玩,他就自己加大數,算準了到她的時候讓她爲難,葉北璘有心救白茶都不行。
玩了五局,全都是白茶輸。
她連喝了五杯酒。
陌禦塵刁難的意味明顯,葉北璘有些看不過去,在白茶又輸了一局時主動拿起一杯酒,“女孩子不能喝那麽多,這杯我替她好了。”
陌禦塵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霧氣中他的表情有些難辨,“替酒總要有個說法,你是她什麽人?”
白茶自己拿起一杯酒,仰頭喝下。
葉北璘見狀,蹙眉,卻不能說什麽。
陌禦塵見白茶喝完差點吐出來,這才意識到什麽似的反應過來,他喝的酒都很烈,這洋酒度數極高的,她連喝了五杯,肯定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