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從來沒有遲到過,白茶疑惑地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起,她剛想說話,陌禦塵的聲音先一步響起,“喂。”
愣了一下,白茶忙說:“瞳瞳呢,他說好了中午會來找我的。”
“發燒了。”
陌禦塵的語氣有些無奈,偏頭看了眼旁邊躺在床上小臉因爲發燒變得紅撲撲的小家夥。
“發燒?”白茶一顆心提了起來,“嚴重嗎?多少度啊?”
陌禦塵拿起溫度計看了眼,“還好,38度5。”
這叫還好?
白茶抿了下唇,“38度5已經很高了,他還是個孩子,叫醫生了嗎?”
說曹操曹操到,白茶聽到那邊一陣躁動,福伯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醫生,快點。”
白茶不放心,擡頭看了眼時間,離下午上班還有兩個小時,她試探得問:“我可以去看看瞳瞳嗎?”
那頭沉默了幾秒,陌禦塵極低地“恩”了一聲。
白茶也顧不得和他的尴尬關系,打了車趕了過去。
陌止瞳的房間裏,醫生給他檢查後說,“風寒導緻的發燒,吃些退燒藥,過十二個小時再吃一次,最近天氣降溫,小孩子對流感的抵抗力很弱,最好不要出門。”
醫生一語點醒了陌止瞳生病的原因。
天冷了,瞳瞳還是個孩子,以前不怎麽出門,家裏又二十四小時恒溫,現在每天出去找白茶,才感染了風寒。
沒多久,白茶來了,她快步走過來,看向床上因難受而垂着嘴角的瞳瞳,“醫生怎麽說?”
“不要緊,吃些藥就好了。”陌禦塵并沒有覺得陌止瞳生病是件多嚴重的事,小孩子生病再常見不過了。
不用别人說,白茶隐約猜到了瞳瞳生病的原因,說:“最近降溫,以後就别讓瞳瞳去找我了。”
“這話你跟他說。”陌禦塵撇嘴,想到陌止瞳因爲每天能和白茶共進午餐總是在他面前無形嘚瑟的欠揍模樣,心情很是不爽。
福伯建議道:“要不,讓司機把夫人接回來用午餐吧,這樣小少爺不用出去,又能和夫人一起吃飯了。”
白茶表情遲疑。
雖然吃的都是陌禦塵家裏廚子做的飯,可是用餐地點發生了變化,感覺也變了。
要是她每天往他家裏跑,奇奇怪怪的。
她忐忑地看向陌禦塵,發現他垂着眸,眼中微光浮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二爺,小少爺都生病了,以他的倔脾氣,要是每天不能和夫人待一會兒,肯定又會想些别的主意,這折騰過來折騰過去,萬一病情加重了,老爺子也要不高興的。”
福伯習慣性得拿老爺子壓人,招數不在新,管用就行。
說完,他就不吭聲了,等着自家二爺發話。
其實最終的決定權在陌禦塵的手上,他同意了,其他都好說。
陌禦塵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但随即想到正在生病的陌止瞳,又強忍着将煙放了回去,他沒去看白茶,側臉帶着幾分疏遠和冷漠,吩咐福伯:“以後中午到時間派司機去接她過來。”
這是,同意了?
福伯一臉的喜悅。
白茶心裏卻沒有半點開心,她看着男人抿緊的薄唇,下意識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