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小家夥。”許以庭跟陌止瞳打招呼。
陌止瞳直接無視,懶洋洋趴在白茶的肩頭。
“瞳瞳,不可以沒有禮貌,要打招呼的。”白茶低頭,以教育孩子的口吻說。
陌止瞳直起了身子,送了許以庭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已經是他能給予的最大的禮貌了。
許以庭:“……”
他眉毛一挑,沖着陌禦塵說:“各項檢查項目都準備好了,走吧。”
兩個小時後,許以庭看着陌止瞳的檢查報告,眉頭緊鎖。
“怎麽樣?”白茶在旁邊迫不及待地問。
“恩……”許以庭搖搖頭,無奈聳肩:“還是和上次一樣的結果,并沒有什麽好轉。”
陌禦塵若有所思,問:“如果就這麽長久下去,随着瞳瞳年齡的增長,這個問題會不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出現别的問題。”
“按理說,不會。”許以庭知道陌禦塵擔心的是什麽,理性分析着:“瞳瞳是掌握語言這門能力的,他的其他結果分析都很正常,所以說,長久下去,他最嚴重的情況應該也隻是不會說話的程度,不會影響到别的能力和身體情況。”
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許以庭說完瞳瞳的事,意味深長看向陌禦塵,“你呢,不檢查檢查?”
陌禦塵眼中一凜,面無表情看向許以庭,“不用了,我很好。”
此次行程依舊一無所獲。
出了醫院,瞳瞳不願意和白茶分開,陌禦塵嚴肅道:“她每天的工作不是陪你,你可以找她,但不能影響她的正事懂嗎?”
白茶擔心地看着這一大一小,以爲瞳瞳又要和陌禦塵冷戰起來,但沒想到,瞳瞳居然聽了進去,松開了緊攥着白茶的小手。
白茶見瞳瞳這麽懂事,安慰他道:“你不是有電話嗎,可以給我發短信的。”
陌止瞳點點頭,他自然沒忘,隻是發文字遠沒有親眼看見來得好。
陌禦塵開車把白茶送到了公司門口,白茶下車前,扭頭說:“謝謝你幫我查那個交易單,如果沒有你,我估計這輩子都查不到這層關系。”
這些内容都是銀行内部的保密項目,極其難查,而陌禦塵卻隻用了一個晚上便把所有東西都查的清清楚楚。
陌禦塵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有些不耐煩她不停的說謝謝,可他心裏清楚,是自己要和她劃清關系的,現在這麽想很矯情。
讓他覺得欣慰的是,她現在的情緒比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好了很多。
他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你打算怎麽做?”
“從長計議吧,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這種事急不來的。”就算查到了母親和許心蘭賬戶之間有來往,也不能證明母親的死就和許心蘭有關,這是一場持久戰,不過現在已經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了。
陌禦塵看着白茶離去的背影,眼底是濃濃的壓抑和克制,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以他現在的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離她遠遠的,可他忍不住。
半響,他扭頭,正好看見坐在後座上通過後視鏡裏暗中審視他的陌止瞳,他眉眼一挑,“看出什麽了?”
陌止瞳低下頭,扣弄着自己的電話手表,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