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白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趕緊誠惶誠恐道:“茶茶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疼愛她都來不及。”
該說的都說了,陌禦塵并不想和白容相處過多的時間,客套地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待陌禦塵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容一下子放松下來,發現自己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漬。
他舔了下發幹的唇,心裏對白茶的重要性重新開始定位。
……
冷澤晨養傷的期間,他的父母一直沒有放棄找兇手,拖了好多關系去查蛛絲馬迹。
奈何對方行事太過缜密,沒有任何破綻留下,哪怕是正巧駛過的轎車的行車記錄儀,都沒能錄下将冷澤晨打暈綁走的人的樣子。
這事傳到了陌禦塵的耳朵裏。
他不屑地彎了彎唇,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冷家自己找死,他也沒必要客氣,他啓唇吩咐宿羽:“放出點風聲。”
“是。”
當冷西節知道打兒子的那個人很可能是陌禦塵時,下意識不願意相信。
陌家二少,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爲了兒子去找人家算賬啊。
冷西節去醫院找兒子問情況,冷澤晨聽到打他的人是陌禦塵,表情變得複雜難辨。
顯然的,陌禦塵是因爲白茶才對他下這麽狠的死手。
冷澤晨心裏清楚,自己做出這樣的事,這輩子是沒臉見白茶了。
他已經和白茶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了,許是因爲理虧,冷澤晨對陌禦塵也沒有太多的怨氣,想到那時自己被綁在麻袋裏感受到一拳又一拳能要了他命的重擊,他甚至還有些害怕,不敢再去招惹這麽恐怖的男人。
那時候他模模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勸,好像如果不是有人拉着,陌禦塵是真得打算把他打死的。
思及此,冷澤晨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渾身一顫。
“這事,就這麽算了吧。”冷澤晨從嘴間擠出這麽一句話。
冷西節見兒子這麽年輕氣盛的性子都不打算追究了,隐隐猜到其中有什麽隐情,但兒子不想說,他也不願意逼迫,便點點頭,“你安心養傷,這号人物以後見了繞道走,别再觸黴頭了。”
比自己勢力大的人,要麽阿谀奉承着讨個好處,要麽就離得遠遠的,以免不小心惹到了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病房外,冷澤晨的母親将這些内容全部聽了進去,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她才不管什麽陌家,什麽背景,她兒子被打了,這事就得有個說法!
孟彩雯眼中劃過一抹狠絕,扭頭離開了醫院。
G.K大廈。
一個中年女人從車裏下來,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大門。
漂亮有禮的前台小姐走過來,微笑着問:“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陌禦塵呢?”孟彩雯張口問。
前台小姐一愣,随後不好意思的說:“請問您有預約嗎?”
孟彩雯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拔高了音調喊:“預什麽約,我找個兇手還要預約嗎?讓他給我滾出來!意圖謀害我兒子的命,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