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此時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看戲,随口加了句:“我之前聽馬場的朋友說,這種鞭子打出來的痕迹,最後是不會落疤的。”
許心蘭沒了往日慈眉善目的樣子,死死瞪着白茶:“你給我閉嘴!”
白茶立刻露出委屈的模樣,不敢說話了。
“你還好意思兇她。”白容現在對白茶的愧疚極重,立刻偏袒,“你騙我說茶茶在宿舍住,說她的傷不嚴重,可事實上茶茶都住院了,你瞞着我是何居心,故意離間我們父女感情嗎?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們母女,不準再将那些壞心思動到茶茶頭上!”
許心蘭語塞,随後讪讪地推脫:“我,我不是怕你愧疚嘛,再說了,醫生的确說沒有很嚴重,我就沒當回事。”
“爸,你當初打了我四十六下。”白茶突然開口,眼中含着淚水,“我當時很害怕,還以爲,你們不打算要我了。”
白容被白茶含着淚霧的目光看的心虛,“怎麽會呢,你永遠都是爸的女兒,這次是你姐姐做的太過分,她怎麽也得比你挨的數多。”
白茶其實誇大了數量,她其實被打了三十下左右,要真挨四十多下,她現在可回不來。
看着白沁被打了一下又一下,她心裏暢快起來,悶在胸口許多天的一口惡氣終于吐了出來!
許心蘭怕女兒真的會被丈夫打死,她不敢再勸怒氣沖天的白容,将目标對準了白茶,用盡力氣掙脫仆人的束縛,一把抓住白茶的手,放低了姿态說:“茶茶,對不起,媽給你道歉了,你替你姐姐說說好話好不好,媽求你了。”
“母親,”白茶将手從許心蘭手中抽出,“爸向來公平公正,有自己的原則,我怎麽能爲了一己之私就害的爸失了底線呢。”
她站起來,虛弱的笑了下,“我從醫院回來,有些累了,還得上藥吃藥,就先回房了。”
白茶頭也不回地上樓,她已經看膩了,沒了繼續觀看的欲望。
許心蘭見白茶這條路走不通,見白沁已經被打得快沒了意識,咬咬牙,跑過去死死抱住女兒!
鞭子瞬間落到了她的身上,白容手頓了一下,緊接着心狠地連許心蘭一起打,沒有半分手軟。
空氣裏隐隐有血腥味。
足足打了五六十下,白容也累了,氣喘籲籲扔掉馬鞭,順便給白沁下了個最終警告:“從今以後,不許你見那個姓冷的,不準你和他有任何來往,還有,那些不三不四的違禁品,你要是再碰,我絕對打斷你的腿!”
白容如同一個審判者,卻忘了自己也是傷害白茶的一員。他向來會爲自己開脫,覺得自己從不會做錯。
他是因爲被白沁蒙騙,才打了白沁,那按理就是白沁的錯。
這場陷害,随着許心蘭和白沁齊齊進了醫院告終。
白沁挨鞭子挨得多,身上的傷比白茶還要嚴重,但她沒白茶那麽“幸運”,白茶養傷期間被陌禦塵無形間照顧得面面俱到,幾乎可以稱得上養尊處優了,而白沁卻有一段很難熬的恢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