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娜的話落後,房間裏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白容的臉色已經黑的像鍋底的煤渣一樣了,他隻覺得在一個小輩面前丢盡了臉面,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養的兩個女兒,一個做出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一個還跑出去跟人家女朋友講,像是故意挑起事端一樣。
本就不是什麽好事,白沁居然還出去說三道四,簡直是過分至極!
因爲是白沁說的,白容想否認都沒辦法否認。
當氣氛尴尬到了頂點時,劉雨娜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我不怨你,我從男朋友口中聽到真相了,是白沁搞的鬼,她居然還想騙我,真是蠢得可以。”
“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是白沁搞的鬼?”白容從劉雨娜的話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劉雨娜暗暗的和白茶對視了一眼,一副“無知魯莽”的語氣說:“這都聽不懂,就是白沁用的計謀啊!澤晨說白沁給他喝的酒不太對勁,像下了藥,他才會一時失了理智對白茶做出失格的事。而且白沁還恐吓澤晨,說他們兩個如果不合力污蔑白茶,就會告澤晨強奸,所以他們倆才反過來說是白茶勾引的。你們白家整天就隻知道勾心鬥角,親姐姐居然能這麽設計自己的妹妹,簡直喪盡天良,還連累我男朋友下水。”
将事情全盤托出後,劉雨娜才裝模作樣捂住嘴:“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白茶望向臉色從黑到白,最後又泛青的父親,“爸,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是清白的吧。”
“茶茶。”白容一臉愧疚,嘴唇喏動了兩下,“是爸錯了,沒想到你姐姐她竟敢……”
他深吸一口氣,“你放心,爸肯定會還你個公道的。”
“我相信爸,我的傷雖然嚴重,但是已經好了很多了。”白茶軟聲說,然後滿意地看到白容臉上更加後悔的表情。
“你先養着傷,需要什麽就跟爸說,不用去管那對狠心的母女,居然敢聯手欺騙我,把我耍得團團轉,我一定會讓她們好看!”白容惡狠狠地說完,看了眼時間,表情有些爲難:“茶茶,爸兩點還有個會,得先走了。”
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也是公司的前途優先。
“好。”
白容又看向劉雨娜。
劉雨娜撇了下嘴,扔下一句話,“白先生,希望你能管好白沁,虧她是個公衆人物,總是巴着别人的男朋友不松手,這素質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說完,她不耐煩地拿過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離開了。
白容表情更難看了,白茶仿佛沒看見的樣子,目送着父親離去。
白容今天之所以過來,是因爲他昨天才知道白茶住院的事。
許心蘭膽子忒大,她跟白容說,白茶生氣不願意回家,在宿舍住了。白容聽完後更生氣,這些天白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過,他也冷漠地對女兒置之不理。
然而昨天,白容意外地接到了秦進國的電話,秦進國電話裏說白茶住院,想去看看她,可是不知道白茶在哪個病房。
白容心裏一驚,嘴上卻不敢怠慢秦進國,忙恭恭敬敬地說了一番感謝推辭的話,沒讓秦進國親自去看白茶。
結束和秦進國的通話,白容便趕緊給白茶打電話問情況,當時白茶語氣疑惑,“我以爲您知道的,母親說您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才沒過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