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白茶依言答着,随後認真看向他,問:“冷澤晨出事,是你幹的嗎?”
“不是。”陌禦塵出口否認,在白茶審視的目光下,他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優雅翹起二郎腿淡淡道:“我閑着沒事弄他幹嘛,不過這事我有聽說點小道消息,好像是他風流成性,勾搭了道上一個老大的女人,才被打成那樣的。”
陌禦塵說得有鼻子有眼,且順帶敗壞一下冷澤晨的名聲。
白茶見他說得這麽笃定,便也信了。
“不是你就好,聽說還挺嚴重的,警察都出動了。”
陌禦塵不以爲然,宿羽做事他很放心,不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迹的。
過了會兒,他站起來,從口袋裏摸出一串鑰匙,遞給她。
“這是什麽?”
“房子的鑰匙。我在虞水灣給你買了套别墅,裏面全都已經裝修好了,你可以住進去。”
白茶胸口騰起一股怒火和怨氣,聲音壓低:“又是所謂的退婚補償?”
陌禦塵撇開眼,無措地舔了下唇說:“白家的人對你那麽差勁,最起碼有了這個房子,你能有個自己的避風港,不想在白家住就能出去。”
“我爲什麽不在白家住?”白茶的口氣變得有些沖,冷笑了一下,故意說:“我爸就算再差勁,就算把我打死,也是我的親人,是這世上和我留着同樣血液的親人,如果我搬出去,連僅剩的親人都沒有了,你又是以什麽資格給我這個所謂的避風港的。”
“你很在意你家人?”陌禦塵蹙眉,有些疑惑的問。
那所謂的三個“家人”對她做出這種事,她還想要維持這單薄的親情嗎?
白茶心裏堵着一口氣,違心地“恩”了一聲。
陌禦塵深吸一口氣,将鑰匙收回,重新塞回口袋,“我知道了。”
她所希望的,他都會讓它實現。
他看了眼時間,以一種很正常的口氣說:“我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
白茶心裏哽得慌,她見陌禦塵如同來辦一件工作上的事一樣,辦完了就要走的潇灑姿态,終是忍不住出聲喚住他,“等一下。”
“你專門過來,就隻是要跟我說這些嗎?”
隻是簡單的問一下病情,然後把該說的說完,就急着要走?
“恩。”陌禦塵沉默了一下道:“是我把你害成這樣,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一顆心像是被一座大山壓着,幾乎喘不過氣。
白茶被陌禦塵的冷淡傷到了,見他隻是把她當成一種責任,眼中的光亮漸漸熄滅。他的意思,仿佛如果今天躺在這裏的不是她,而是任何一個因爲他的原因而受傷的女人,他都會這樣。
她偏過頭,冷聲道:“以後你不用來了,我不想看到你。”
“……好。”
陌禦塵從白茶的病房裏走出去,整個人靠在外面的牆上,疲憊地閉上眼,感受着胸腔翻湧複雜的情緒變動,整個人有些暴躁難耐,他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裏摸出一瓶藥,倒出來近十粒的樣子,一股腦直接倒進嘴裏幹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