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琦雪坐到白茶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你說,我能幫你做什麽?隻要你說,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幫你辦到的。”
白茶笑了下,“不用這麽嚴重,你去找劉雨娜,就說我有事跟她談。”
“劉雨娜?她不喜歡我們的。”秦琦雪覺得這事比上刀山還有難度,真要算起來,是白茶把劉雨娜害成現在這樣,她怎麽可能來見白茶。
白茶并不急,緩緩說:“你按我說的做,她會來的。”
秦琦雪聽完白茶的話後離開,房間再度安靜下來,白茶疲憊地閉上了眼。
這次是她疏忽了,讓白沁鑽了空子,送了她這麽大一份“禮物”。
世界就是這麽充滿利益,脫離了陌禦塵未婚妻身份的她,沒了依靠和背景,誰都能欺負到她頭上,白容更是能毫不留情把她打成這樣。
想到以後的路有多難走,白茶蹙眉,重新睜開眼。
沒關系,要是成功得太輕松,就顯得沒什麽意義了。
中午,看護給白茶買了一份白粥和小菜,她現在的情況,得吃清淡的,以防傷口發炎。
自從離開陌禦塵那邊,白茶吃飯便愈發少,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他嘗到了甜頭,又狠心剝奪。
白茶的胃口被陌禦塵養刁了,現在吃什麽都覺得索然無味,更别提白粥了,隻是喝了兩口,她便讓看護拿走扔掉。
反正要是營養跟不上,輸些營養液就好了,白茶對自己的身體并不在意。
因爲沒做手術,也沒打過麻醉,白茶得一直忍着背後不間歇傳來的疼痛,疼的時間長了,仿佛也麻木了。
秦琦雪辦事效率很快,沒多久,劉雨娜來了。
白茶朝看護使了個眼色,對方識趣地出去,留兩個人待着。
“傷成這樣?可真是你的報應啊。”劉雨娜看着白茶孱弱的模樣,毫不客氣說着風涼話,她不關心白茶爲什麽變成這樣,可看到白茶如此,心裏是極度高興的。
聞着病房裏的消毒水,劉雨娜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捂着鼻子,“說吧,要跟我說澤晨什麽事?”
秦琦雪找到她,讓她來這個醫院見白茶,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可随後秦琦雪說是和冷澤晨有關的,她便來了。
“白沁最近一直再和你搶冷澤晨吧。”白茶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劉雨娜臉色變了變,随後冷哼一聲,不悅地說:“你是特意奚落我嗎?”
“不是奚落,我是要幫你。以你的手段,你鬥不過白沁,冷澤晨早晚會被搶走。”白茶一針見血地說。
劉雨娜不甘自己被看扁,表情有些猙獰,“你和白沁不過一丘之貉!白沁那個賤人想搶我的男朋友,到時候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倒是你,我被你害的退學,如今前途堪憂,你還好意思說要幫我?”
“那随你,到時候冷澤晨不要你,你可不要來我面前哭。”白茶見劉雨娜這麽不識好歹,也懶得再說。
劉雨娜想扭頭就走,可是腳底卻像生了根,想到冷澤晨冷漠的态度和白沁挑釁的面孔,她死死捏了下手,看向白茶:“你要怎麽幫我,有什麽條件?”
魚兒上鈎了。
白茶滿意地彎了彎唇,低聲與劉雨娜說了許久,劉雨娜的表情由剛開始的不屑,慢慢變得驚訝,然後凝重起來,點點頭。
劉雨娜離開沒多長時間,便到了白茶換藥的時間。
護士推着小車過來,車上放着一堆藥膏和棉簽。
白茶背過身,順從地褪了上衣,露出青紫可怖的後背。
陌禦塵闖了十幾個紅燈趕到白茶的病房,看到的就是這副讓他連呼吸都嫌疼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