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來這裏,他便一晚上都不回來,去外面尋歡作樂,想來是故意想要避開她。
白茶不傻,看的通透,她冷靜下來,後退了一步,冷靜地道了聲對不起。
陌禦塵還能感受到胸膛被碰到時的觸感,他垂下眼,裝作不經意地快速在她身上掃了一遍,随即微微蹙眉。
她好像瘦了點。
“昨天晚上,瞳瞳非讓我和他睡,我才在這裏留宿了一宿,不好意思,沒有提前跟你說。”
她想趁着天剛亮沒人知道的時候離開的,誰想到正好撞到了他。
陌禦塵将視線放遠,看到了桌子上的幾樣東西。
白茶注意到,連忙解釋:“哦,那個,我這次過來,正好把你的一些東西還給你。唔……你可以點一下。”
上面放的,分别是陌禦塵家裏的鑰匙,他給她買那輛車的車鑰匙,還有他給她的副卡。
當初從他的卡裏面刷出去了幾百萬,回到家後她便旁敲側擊找白沁把錢要了回來,裏面她一分未動。
陌禦塵目光有些涼薄,淡聲道:“不用了,給你的就是你的。”
“還是算清些比較好,那些是在我是你未婚妻時候你給的,現在我不是了,也不應該要,而且你已經允諾過我好處了。”白茶垂着兩側的手握拳,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試圖讓自己表現的正常和冷靜。
她擡起頭,朝着陌禦塵官方的微笑了一下,“那我走了,瞳瞳醒了後你幫我給他說一聲我要去上班,看他在睡我就沒吵醒他。”
說完這話,她便自陌禦塵身邊擦身而過。
陌禦塵舔了下唇,仿佛出于本能一樣,猛地抓住了白茶的手腕。
白茶腳步頓住,瞪大了眼睛偏頭看他。
他閉了下眼,幾秒後又睜開,扭過頭說:“我讓司機把你送回去。”
白茶眼中的一絲希冀熄滅,她擡手,将陌禦塵的手拿開,“謝謝,不麻煩了。”
兩人之間客氣的,仿佛是兩個陌生人。
白茶離開了好久,陌禦塵就那麽站在那裏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福伯起來了,看到門口站着的二爺,驚呼了一聲,“二爺,你是剛回來嗎?”
“恩。”陌禦塵回過神,一眼不發地上樓,路過桌子的時候,扭頭看向上面那幾樣東西,看了許久,擡起手,将幾樣東西一個個拿起,帶回了房間。
福伯在旁邊看着,歎了口氣。
……
蘇思涵這幾天對許以庭沒什麽好臉色。
上班的時候,許以庭跟她說話,她便不冷不熱的回應,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許以庭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她了,趁着午休的時候,把人叫到了辦公室。
“許醫生,有事嗎?”蘇思涵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不想搭理你的模樣。
許以庭将簽字筆挂在白大褂口袋上,坐在椅子上身子後傾,雙手環臂盯着蘇思涵問:“我做錯什麽了嗎?”
“許醫生您醫術高超,怎麽會做錯什麽?”
許以庭目光冷下來,下着最後通牒:“蘇思涵,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