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事哄你睡覺嗎?”白茶下意識理解成了以前經常會有的活動。
陌止瞳搖搖頭,去旁邊的衣櫃裏翻出一個枕頭,放在自己的小枕頭邊,拍了拍自己的,又拍了拍旁邊的枕頭。
白茶瞬間懂了瞳瞳的意思,心裏一酸,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迎上陌止瞳希冀的目光,白茶咬了下唇,委婉地說:“瞳瞳是大孩子了,要一個人睡得。”
她現在已經沒資格在這裏過夜了,更沒資格陪着瞳瞳睡覺。
陌止瞳失望地垂下眼睛,過了會兒,他跑到書桌前,抽出那本她經常給他講的那本故事書,塞到她手裏。
她不同意,瞳瞳便來将就她。
白茶指尖顫了顫,素白漂亮的面龐透着對小家夥濃濃的心疼,她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床,突然改口道:“大孩子也是需要有人陪伴的,今晚我陪瞳瞳睡可以嗎?”
她不出去,天亮了就走。
應該也碰不到陌禦塵的。
陌止瞳驚喜地擡起頭。
“我們先去洗澡好嗎,換上舒舒服服的睡衣,然後再睡一個好覺。”白茶歪着頭看着瞳瞳。
陌止瞳不停的點着頭,簡直對這個提議再滿意不過了。
……
“出來陪我喝酒,我在你家門口。”
楚西幽剛接通陌禦塵的電話,就聽到這麽一句,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邊就挂了電話。
這種大爺的态度讓楚西幽不爽到了極點,但他還是換了衣服屁颠屁颠下樓了。
楚西幽不像陌禦塵那樣,高貴孤僻,住着别墅,他喜歡熱鬧,從家裏搬出來後就一直住的高級公寓。
看到陌禦塵那輛車牌風騷的車,楚西幽走了過去,陰陽怪氣地問:“去哪兒喝酒啊陌二爺?”
陌禦塵将駕駛座的位置留給他,自己躺在副駕駛那裏,高冷地說了兩個字,“你定。”
楚西幽一句髒話差點就罵了出來,他又不是奴隸,大晚上被他叫出來,還得當他的司機。
不過最近陌禦塵和白茶的事傳得轟動,他也聽說了一二,此時見陌禦塵這副表情,也不敢惹他,老實地開車,載他去天上人間。
“喬時昨天走了。”路上,楚西幽閑着沒事,和陌禦塵扯話題聊。
陌禦塵從鼻尖發出一聲漫不經心的“恩”。
他收到喬時的消息了,喬時是上飛機前給他們幾個兄弟發的信息,他們猝不及防,連送送他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也一貫是喬時的風格,他不喜歡離别時的氛圍,永遠都是走得悄無聲息的。
楚西幽扭頭看了下閉着眼假寐的陌禦塵,幾度張嘴想開口問,又都忍了回去。
最後還是陌禦塵啓唇:“想說什麽就說。”
一聽到這話,楚西幽立刻将嘴邊的疑惑抛了出來,“你到底怎麽想的,幹嘛退婚啊!屁大點事你至于鬧成這樣嗎?”
“恩。”
“啊?”
陌禦塵沉默幾秒,說了個,“至于。”
“草,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了,比女人心眼都小,不就一起唱歌,又沒拉手親嘴……”在陌禦塵冷冽警告的眼神中,楚西幽将話吞了回去。
媽的說都不能說,還矯情地跟人家斷了關系,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