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被白茶說了,白沁被堵得無話可說,旁邊還有人看着,她隻能将賬單塞到自己口袋裏,不情不願地說了聲:“知道了。”
她心裏憋屈得很,莫名其妙給白茶買了幾件貴的要死的衣服,可這是她自己說的,也沒辦法拒絕,不然多丢人。
雖然多了這個插曲,白沁沒忘今天主要的事,拉着白茶吃吃喝喝,下午三點才放她回去。
白茶剛回到公司,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人叫去了許心蘭的辦公室。
許心蘭臉色平常,卻帶着點嚴肅,她看着白茶,一闆一眼地問:“你上午去哪了?”
“我在公司。”
“是嗎?可是十點半你并不在公司裏。”
白茶低下頭:“姐讓我陪她逛商場。”
“上班時間随意去逛商場,玩忽職守,沁沁不在公司上班,可你是在公司的,這點道理還要别人教嗎?”
白茶低眉順眼地說:“對不起。”
“跑出去玩也就算了,可我聽說,你明明手上有工作,沒做完就走了?”
聽到這裏,白茶擡起頭,一臉認真道:“我做完了的。”
“你指的做完就是拜托同事幫你完成後續工作?他後來說他忘了,文件沒及時發過去,嚴秘書說客戶很不開心。”許心蘭站起來,滿臉恨鐵不成鋼:“茶茶,雖然你隻是來這裏實習,可是也不能任性,你知不知道很多時候就是一件事沒做好,影響了後續的進展,造成很嚴重的多米諾骨牌效應。你爸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員工,我們公司隻要違犯這條規則的人,無一例外都開除了的。”
最後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白茶眼中浮起譏諷,趁着她有要緊工作的時候把她拉走,然後借題發揮,讓父親對她不滿,把她開除了。
這就是許心蘭和白沁的計謀。
“可明明是姐……”白茶裝作委屈得快哭了的樣子。
許心蘭歎了口氣,“茶茶,你現在怎麽成了愛狡辯的孩子了,你要不想去,誰能把你怎麽樣,難不成你姐還拿刀架你脖子上非逼你不可?如果沒什麽問題,我也就幫你瞞下了,可是牽扯到客戶和合作方面的事,我也沒辦法保你。”
這事“如實”彙報給了白容,白容聽完果然不高興,把白茶許心蘭還有嚴秘書通通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怎麽回事?”白容一派威嚴地問,目光自白茶身上掃過。
許心蘭主動上前,将事情講了遍,對于白沁非拉着白茶出去的事一筆劃過,着重說了白茶如何怠工貪玩,末了又虛情假意加了句:“老公,你别怪茶茶,她還小,不懂問題的嚴重性。”
白容的眉越蹙越緊,許心蘭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很清楚的脾性,知道怎麽說會讓他的怒火達到最大值。
雖然白茶這段時間功勞不小,但這不代表她就可以肆意妄爲了。
他沉聲問白茶:“有什麽要說的嗎?”
白茶一直低着頭,不吭聲,她知道自己隻要爲自己說什麽辯解的話,許心蘭就會拐着彎說她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