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做什麽?”白茶疑惑地問。
福伯猶豫了一下,小聲說:“二爺受傷了,我上去給他處理一下。”
“受傷,受什麽傷?”白茶蹙眉,他明明好好的,在老宅的時候也表現的很正常啊。
福伯歎了口氣,“老爺子下手不輕,二爺背上都是血痕和淤青,有的滲了不少血。”
做錯事就得受罰,這是陌家這麽多年一直秉承的原則,無規矩不成方圓,哪怕陌家勢力龐大,富可敵國,哪怕陌戰再寵陌禦塵,該打還是會打。
白茶到之前,陌戰已經把陌禦塵打了一頓,隻是陌禦塵穿着黑色衣服,臉色又和往常一樣,白茶才沒發覺。
想到開車回來的時候,陌禦塵全程沒有靠在椅子上,白茶才瞬間懂了緣由。
她蹙眉,“很嚴重嗎?要不要請醫生過來啊,萬一有内傷呢?”
“二爺向來不把身上的傷當回事的,我上去給他包紮都得求着他同意。”福伯一臉爲難。
白茶想了下,“給我吧,我給他擦藥。”
“那太好了。”福伯趕緊把托盤交給白茶。
白茶去卧室沒找到人,又去了書房,敲了幾聲門,裏面沒人應,她悄悄推門進去,一眼沒看到人,但浴室裏卻傳來了水流聲。
他身上受傷還洗澡?不要命了!
白茶臉色一正,把東西放到桌上,走過去大力拍門,“陌禦塵,陌禦塵!”
水流聲停下,幾秒後,門被打開。
入眼是滾着水珠的健碩胸膛,白茶下意識看向下面,隻見男人身上隻随意裹了條浴巾,但薄薄的浴巾壓根遮不住他的線條。
白茶閃過眼,盯着地闆說:“你身上不能沾水,你出來。”
陌禦塵看穿她的意圖,蹙了下眉,福伯這個大嘴巴。
“不用了。”他對這些小傷壓根不放在心上。
“不行!”白茶拉住他的胳膊,觸到男人炙熱的體溫,下意識想松開,但手指松了一下又抓緊,一臉認真的看着他,“你這麽亂來傷口會發炎的。”
陌禦塵心裏一動,嘴上沒同意,但也任由白茶把他拉到椅子上坐着。
看到陌禦塵的背後,白茶暗暗抽了一口氣,沒想到會這麽觸目驚心!
紅紫斑駁,好些傷口深的泛着黑,陌禦塵雖然沖了澡把血沖掉了,但看起來卻更讓人擔心。
陌禦塵注意到白茶的反應,淡淡地說:“看着有點可怕,其實沒那麽嚴重。”
陌戰下手向來知輕重,但這次卻像是故意的一樣,打得有些狠。
白茶看得心裏一揪一揪的,内心深處也騰起了一股愧疚感,這件事本身她也有一份的,但是陌禦塵卻把錯全都背到自己身上,被打得這麽慘。
心裏對陌禦塵的那點不滿煙消雲散。
白茶先拿消了毒的布給他後背的水擦掉,然後用棉簽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擦着。
明明看着都疼得要死,但陌禦塵卻是從頭到尾一聲都沒吭過,就跟沒有痛覺神經一樣。
白茶仔細上好藥膏,又給他貼了紗布,還是不太放心,說:“要不一會兒去打一針消炎藥吧,萬一感染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