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陌禦塵和白茶起矛盾,發火的樣子,吓到瞳瞳了。
當時小家夥自己縮在角落裏,目睹了全過程,然後就病了,發高燒,嘴裏一直嗚咽着。
白茶聽完福伯的話後,就着急忙慌地去瞳瞳房間了
小家夥不去醫院,請了家庭醫生在家裏治療,此時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原本養的肉嘟嘟的小臉也削尖了點。
陌止瞳看到她進來,眼前一亮,但随即又瑟瑟的,看起來讓人心疼不已。
白茶小心翼翼地喚他,“瞳瞳。”
陌止瞳兩根小手指攥緊了被子,看了白茶一眼又收回,就這麽反複了幾次,最終朝着白茶伸出手。
白茶見狀松了一口氣,趕緊握住瞳瞳的小手,坐到他身邊,輕輕攬着他的身子,抱歉地說:“瞳瞳很難受是嗎?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是不是吓到了。”
陌止瞳委屈的将臉埋在白茶的衣服上,輕輕點了點頭。
白茶又在房間裏哄了陌止瞳好一會兒,小家夥明顯精神了很多,隻是依賴在白茶的懷裏不肯松手。
福伯将這些看在眼裏,悄悄沖醫生招招手。
醫生小聲走了出去,陌止瞳現在易驚,所有的聲響都可能造成他的恐慌,大家都盡可能不出聲。
外面,福伯問:“醫生,我家小少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醫生看了眼裏面,然後面露喜悅,“看起來好了很多,裏面的是孩子的母親嗎?”
福伯愣了一下,然後擺手,“不是的。”
“小少爺對她表現出了很強的依賴性,我建議讓這位女士多陪陪他,對他的病情很有幫助。”
受到驚吓,是心理作用,選擇對的人來安撫比吃藥效果要大很多。
福伯連連應下,“好的好的。”
陌止瞳這兩天的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狀态,現在放松下來,沒多久就睡着了。
白茶輕手輕腳給他蓋好被子,悄悄從房間裏出來。
福伯将醫生的話轉述給她聽,她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兩天會陪着瞳瞳。”
白茶看了眼四周,舌尖抵了抵牙齒,最後沒忍住開口:“陌禦塵呢?”
“二爺啊。”福伯歎了口氣,“小少爺出這麽大情況,老爺子那邊知道了,二爺現在正在老宅那邊受罰呢。”
“受罰?”白茶瞪大了眼,揚高了音調。
“恩。二爺很多方面和老爺子有點像,老爺子發起火來也很吓人的,夫人,要不您過去救救場,替二爺說幾句好話?”福伯試探地問。
見白茶還有些猶豫,福伯又說:“老爺子罰起來從不手軟,二爺性子倔,也不會解釋說好話,這腿剛好沒多久,要是再出點意外就不好了。”
這下白茶不淡定了,“好,我去。”
到了四合院,白茶站在陌家外面都能感受到裏面的氣氛濃重,她走進去,一群仆人站成一排,在旁邊大氣不敢喘,正中間,陌禦塵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直立立地站着。
陌戰坐在正座沙發上,閉着眼,眉眼不悅。
陌禦塵看到白茶,微微蹙眉:“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