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白茶感覺到不對勁,突然驚醒,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
身體是這麽做的,不過卻遇到了阻力,她低下頭,發現自己不知道爲什麽又滾進了陌禦塵的懷裏,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而她的一條腿翹在他身上。
“陌禦塵,陌禦塵……”
睡着沒多久的陌禦塵被白茶吵醒,渾身泛着低氣壓,不耐煩地按開床頭燈,冷眼瞪她。
頂着陌禦塵的起床氣,白茶羞愧的咬了咬唇,“那什麽,你能起來一下嗎?”
白茶和陌禦塵同居的第一個晚上,就驚心動魄。
大半夜的,仆人秉着呼吸進出,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訓練有素的換好了床單被罩。
在仆人來之前就已經換好衣物掂好姨媽巾的白茶站在角落裏,捂着自己的小腹,盡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宿羽在一旁站着,猶豫再三,硬着頭皮提醒:“二爺,您……您不去……換條褲子嗎?”
那一大片血漬太引入注目了,晚上二爺和夫人的睡姿得有多親密才能染上那麽大一塊啊!
陌禦塵還沒反應呢,白茶使勁低着頭,已經有想死的沖動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丢臉過!
爲什麽這次大姨媽頭一天的量就這麽多?
弄髒床單就算了,居然還染了陌禦塵的睡褲,還是在大腿那一塊。
陌禦塵連話都懶得多說,手指撐着太陽穴,沙啞的聲音扔出兩個字:“出去。”
“是。”一幹人退了出去。
房間安靜下來後,陌禦塵掃了眼角落裏的小鹌鹑,“你要在那裏面壁到什麽時候?”
“我,你,你換下來,我給你洗褲子。”白茶結結巴巴的說。
陌禦塵垂眸看向自己的“慘狀”,又看向她因生理期刷白的小臉,朝着床鋪揚了揚下巴,“上去睡吧。”
說完,他轉着輪椅去換衣服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白茶有些怔忪,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裏她在哭,而他很溫柔地在哄她。
浴室門打開,白茶看過去,陌禦塵冷着臉,跟從冰窖裏出來了一樣,她暗暗哼了一聲,也隻有夢才會這麽脫離現實。
白茶每次來例假,第一天都會痛經,痛的睡不着,想翻來覆去,又怕吵到身旁的男人。
陌禦塵察覺到她的煩躁,大手覆在她睜着的眼睛上,冷然催促:“快睡。”
“有點……疼。”白茶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低聲說。
他睜開眼,反應了半天才懂她在說什麽。
陌禦塵十幾歲就出國了,少年啓蒙時受的是國外教育,對兩性的理解生理課都有教。
他抿抿唇,大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揉着。
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驅散了她體内的寒氣,他力道拿捏得剛好,她沒那麽疼了。
白茶很震驚他會屈尊纡貴給她揉肚子,她被揉的很舒服,慢慢地進了夢鄉。
清晨,她醒來的時候,陌禦塵已經不在。
白茶下樓,看到福伯在準備早飯。
福伯看到她,連忙招招手,“夫人醒了,來用早餐吧。”
見白茶環顧四周,福伯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解釋着:“公司有事,二爺一大早就出門了。”
聽此,白茶不好意思極了,她昨晚害的陌禦塵一晚上沒怎麽睡,他一大早又趕去工作。
白茶坐到餐桌邊,意外的發現面前放着一碗紅糖姜水。
昨晚的事福伯已經聽說了,笑着說:“是二爺吩咐的。”